对栀子倒没什么,却围着倪安智转了两圈,看了又看,一副女婿上门的做派,整个人都变得喜气洋洋起来,摸摸自己的下巴上的胡渣,嘴里还不住道:“不错,不错,这个后生很不错啊。”
倪安智有些尴尬地站在房中,脸上始终保持着谦和有礼的笑容,冲那南宫礼点头道:“伯父好,晚生倪安智,见过伯父伯母。”
南宫文秀转头注意到倪安智的尴尬,赶紧一把拉过那南宫礼,低声道:“哎呀,爹爹,这还不算是您女婿呢,他不过是我的师哥,那边那位是我师姐,您注意点,别平白被人笑话。”
说完一张小脸羞得通红,姚娘莎看了,也多看了倪安智几眼,心中顿时对自己女儿的心思有了数,忙打着圆场,将南宫礼拉开了些,和倪安智、栀子打了招呼。
跟着南宫文秀的叔父和叔母也来见礼了,他们二人正是那南宫文英的爹娘。
“阿秀……”
一屋子人已经见完了礼,栀子忍不住出声提醒阿秀不要忘了正事。
南宫文秀这才一拍脑袋想起来,忙问,“对了,文英有没有在家?”
叔父南宫逊是个不务正业的长辈,整天呆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做,只为拿家里那点盈利的分红。叔母英珠也是一个斤斤计较,一点蝇头小利都不会放过的主儿。
阿秀问出此话时,南宫逊满脸的油光地捋了捋胡须,道:“英儿,性子野,不像秀儿这般听话乖巧,前段日子,听说是交了新朋友,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
叔母英珠也跟着接话:“是啊是啊,已经跑出去一个多月了。”
南宫文秀、栀子、倪安智三人听了此话都不由得蹙眉,唯独南宫礼夫妇见怪不怪。
“怎么文英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跑出去一个多月,你们二老都不着急吗?”南宫文秀不由得噘起了嘴。
“急?急有什么用?女大不中留了,她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南宫逊嘟囔了一句。
没过多久,一家人上桌开席,南宫逊又问起姚娘莎这个月盈利分红的事,“嫂嫂,我五日前就来问过这话了,当时你说等几日再看,如今已经过去了五日,你怎么不给兄弟我回个话呢?我那屋里头还等着这个月的月度呢?”
姚娘莎见有自己女儿带回来的修仙朋友在此,可那叔父南宫逊却在这时问出盈利分红一事,着实欠妥,心中很是不快,可也耐着性子,脸上微笑着对他解释:
“二哥,您放心,分红的事是每月都有,不会差了你们二房的,今日秀儿有朋友在此,稍后再议此事如何?”
南宫礼见自己的弟弟如此不知分寸,在饭桌上有外人在还提这些事,也没了好脸色,可却碍于二房的面子不好发作。
姚娘莎负责管家,她本以为自己这话说得很圆满,定能让那南宫逊知难而退。
哪知那南宫逊一听就不乐意了,“啪——”一声,将手里的竹箸放在了饭桌上,还撩了碗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