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喊着:“回家啦!”
到了马家镇,陈天住进了客栈,听见镇上的人都议论纷纷。
“麟祥这么年轻就死了!”
“肯定在外面乱搞!
到这里,陈天完全可以确定他已经撞上了人吓人的剧情,那这美艳的妇人就是李月盈!
旁边的道士是李月盈的丈夫。
不过,李月盈的丈夫是一个道士,似乎也不像剧情中那么废物!
陈天摇了摇头,进入客栈中,恰好看见临近几家铺子是极乐号!
这不就是主角家的铺子吗?
马家的二叔公似乎也是他们茅山派的人,辈分也高,他可以去拜访一下!
这边,马家,马麟祥的棺材落定。
众人对着马麒麟的棺材指指点点,眼中尽是惋惜!
“让一让!”
朱大肠得到消息,飞奔着赶来,将人群推开。
一见马麟祥的棺材,朱大肠扑了过去,大喊一声。
“麟祥!”
“不可能,麟祥不可能这么命短!”
朱大肠整个人都崩溃了,看着棺材中马麟祥惨白的面容,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不相信,马麟祥就这样死了!
他不是说他会在外面飞黄腾达,然后光明正大的回来,让老爷子后悔吗?
怎么可能回来了一具尸体?
“不是他命短,是你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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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秀才叹息了声,说出了现实的话。
这个时候,镇长从马家走了出来,身旁跟着一群人,向朱二爷介绍。
“二叔,我来给你介绍,这是麟祥的老婆李月盈。”
“她已经怀孕八个月了!”
朱二爷望着李月盈隆起的腹部,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哦!”
“这是她的哥哥!”
镇长继续介绍着青年道士,叹息了一声,眼中带着一丝欣慰。
“总算马家有后了!”
马二爷也点了点头,目光满是欣慰。
但朱大肠却走了过来,死死地盯着李月盈的肚子,目光犀利起来!
他不由想起了他和马麟祥一起去花楼的事情!
马麟祥根本不行,怎么可能让女人怀孕?
这女人为了骗钱,才谎称她是麟祥的妻子!
朱大肠到了铺子,忍不住和两个伙计说了这件事。
“啊,这样看起来真的有蹊跷!”
大张头瞪大了眼睛,将架子上的蜡烛递给朱大肠。
这蜡烛是倒着放的,还挂在贴钩子上。
朱大肠往红色的颜料中-放,然后直接拉着铁钩子放出来,将染好的蜡烛交给小许。
小许将蜡烛放在另一张架子上晾晒着,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一定要查清这件事!你们快给我想办法!”
朱大肠手上动作不停,焦急地说。
两人也着急起来,相互看了看,却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这个时候,朱大肠看见店中的伙计正在扎纸人,立即有个主意!
“我有办法了!你们得帮帮我!”
“什么办法?”
小许诧异地问。
马家,下人们手忙脚乱,将灵堂布置起来。
朱二爷找了几个人过来,对着镇长介绍。
“这就是我找的孝子贤孙!”
镇长点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马麟祥的孝子还在肚子中,只好找人代替!
朱二爷四处看了看,灵堂布置的差不多了,但是还
差了点什么.
“现代万事俱备,就差了那对金童玉女!
他忍不住皱眉,朱大肠这臭小子在搞什么?怎么这么慢?
这个,两个伙计抬着纸人,从门口跑了进来。
朱大肠被化妆成纸人的模样,被他们扛在肩上。
而另一个女纸人被他们夹在腰间。
由于朱大肠的吨位重,他们抬得十分吃力,额头都滴下汗。
“轻松点!”
朱大肠怕露馅,轻声喊了一句。
两个伙计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白了朱大肠一眼。
这胖子这么重,他们能轻松吗?
然而,他们还是露出笑容,装作轻松的模样,单手一甩一甩地走了过去。
“你们两个做什么,怎么这么迟?”
朱二爷上前,神情带着几分不满。
当他一看这纸人这么高大,顿时心疼起来,敲了他们两个的脑袋。
“哎呀,你们两个怎么扎这么大的纸人!难道不要成本的吗?”
大张头和小许相互看了看,决定把事情都推到朱大肠身上。
“这是大肠扎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大肠人呢?”
朱二爷气呼呼的问。
大张头机灵,立即找个一个好理由。
“他去找小云了!”
“这小子总算开窍了!”
朱二爷欣慰地摸了摸胡子,什么气都消了。
小云是朱大肠的未婚妻,但朱大肠对她冷言冷语,不想拖累她。
但朱二爷总要为朱家打算,他怕朱家无后!
两人见蒙混过关,立即将朱大肠和女纸人摆好,匆匆离开。
“哎呀!两个怎么做事的!怎么摆个举人都摆不正?”
朱二爷看朱大肠的位13置和女纸人不对称,急忙走过来,抱着朱大肠往旁边移了移。
朱大肠顿时惊了一身冷汗,急忙配合着往旁边移了移,挪过了位置。
朱二爷突然回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但他回头看了看纸人,只见纸人身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白粉,眼圈涂黑,脸上涂了两个大红色的圆点。
似乎也没毛病!
等朱二爷离开,朱大肠松了一口气,还好二叔公没有看出什么!
晚间,后堂,马麟祥的尸体盖着一块白布,蜡烛也点起来了。
尸体停灵三天,大宴宾客,准备下葬。
李月盈一行人走了过来,她的丈夫王道士立即摆了摆手,吩咐下去。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守着门口!’
后堂就剩下王道士和李月盈两人,王道士有事离开,便剩下李月盈一人。
李月盈挺着个大肚子,站着有些辛苦,便往旁边坐下歇息会。
这个时候,旁边的白布动了动,一只手从里面冒了出来。
“啊!”李月盈吓了一跳,立即起身,看见是马麟祥在占她的便宜,气得朝他打去。
“老婆,你这是干什么?现在谁不知道你是我的老婆?”
马麟祥色眯眯地望着她,嘴上调笑着,让李月盈一阵恶心。
李月盈立即一巴掌扇了过去,却被马麟祥困在怀中。
这个时候,王道士走了进来,看见这一幕,怒气冲冲地问:“马麟祥,你做什么?”
马麟祥这才放手,他知道这个王道士很有些本事!
他撞死能瞒过二叔公,就是因为他头上贴的龟息符,让他看起来就像死人一样。
“哎哟,这回被你老公抓住了!
李月盈起身,神情气恼。
“他对我毛手毛脚!”
“马麟祥,你不要闹!现在人多,你别露了馅!
王道士心中也恼火,但看在他们的目标快要达到了,就忍了下来。
马麟祥躺回去装死,“放心吧,没问题的!”
此时,在前厅中,往来宾客络绎不绝,还有小孩子在一旁玩闹,全然没有丧事的悲伤气氛。
人类的悲欢离合并不相通。
朱大肠站在灵堂前,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这个时候,有个小孩在捣乱,将一根香往朱大肠的屁股上插去。
朱大肠的神情瞬间扭曲起来,差点叫出声。
但他硬生生地忍住了,痛得冷汗直滴。
这熊孩子,要不是他不能动,他决定要把他的鼻孔当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