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一位棕色短发,气质优雅的妇女从一旁的厂房顶落了下来。
妇女四十来岁的样子,风韵犹存,目光看向马仙洪,满是温柔神色。
“这小伙子挺厉害的,能把你弄成这样。”
苑陶见到此女就停下脚步,没好气道:
“我靠,窦梅,你怎么才出现,我差点死在这小子手里。”
“之前那结界我试了,破不开。”被称作窦梅的优雅妇女摊了摊手,露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你也知道我的能力,对于这种硬碰硬的事没什么办法,我只是能安抚人的痛苦罢了。”
说着,她摊开手掌,又是一大片粉紫色的光点飘向马仙洪。
苑陶也知道是这么个事儿,那结界他破都费劲,更别提窦梅了。
没再说什么,深呼了口气,对着远处喊:
“憨蛋儿,别打了,疾走兔爷,过来!”
正在跟风莎燕缠斗的憨蛋儿,闻言从胸前的背包中掏出一双毛绒绒的兔耳拖鞋穿在脚上。
兔耳鞋一上脚就散发出蓝色炁光,憨蛋儿顿时身轻如燕,几个起跃就甩开风莎燕来到苑陶身边,很明显此鞋也是一件法器。
“给我也拿一双。”
“噢……”
苑陶接过憨蛋儿递出的兔耳鞋穿戴在脚上,松了口气。
纵使马仙洪已经中招了,他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对方法器的强度他心有余悸,尤其是那幽绿色的能量,更是让他胆寒。
没拿下敌人,风莎燕脸色有些郁闷。
那胖子虽然看起来憨憨傻傻的,但身上的法器却很是麻烦。
她也是第一次跟炼器师战斗,这才发现炼器师的战斗方式着实让人头疼,让她打的很是憋屈,一点也不酣畅。
并且那胖子一边射击一边还对着她“嘿嘿嘿”的傻笑,让她很是气愤,真想一拳锤爆那傻子的狗头。
吐了口气,风莎燕转头看向身覆特殊法器护甲的马仙洪:
“仙洪哥,结界怎么收了?我差一点就要击败那個傻子了。”
有外人在她不好意思叫肉麻的教主哥哥,仙洪哥都让她有些害羞。
然而她话说完却并未得到回应,这让她察觉出了一丝异常。
“仙洪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小姑娘,没事的。”窦梅上前几步,体态优雅,露出温和笑容:“他只是累了,我会帮他的,还有你。”
她的温声细语似乎有某种魔力,让人忍不住想要顺从。
风莎燕只觉得眼前之人很温柔,像记忆中的母亲,这让她丧失了所有战意,只想投入对方的怀抱。
苑陶见此连连摇头,不住啧舌:
“窦梅,你的能力还真是好用啊,这么简单就拿下了两人,你看我,啧啧啧。”
“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接下来看你自己了。”窦梅看向苑陶低垂的双臂:“不过,你的手臂没事么?”
“嘿嘿,死不了,憨蛋儿,拿出憨憨大锤,去破了那小子的护体法器,锤断他的四肢。”
苑陶现在已经开始幻想他得到那绝技后的场景了,这一度让他忘记了手臂上的疼痛。
憨蛋儿很听话,从背包中拿出一柄单手锤,蹦蹦跶跶走向马仙洪。
与此同时。
陷入Debuff中的马仙洪心态十分消极,只觉得自己就应该死在太空死灵堆里,拥抱那些钢铁。
现在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这世界没意义,活着没意思,杀人没意义,炉子没意义,炼器没意义,帝国没意义,机械神教没意义,万机之......
嗯...万机之神......?
不对!
万机之神怎么可能没有意义,那是最伟大的存在。
我怎么会有这种恐怖的思想?
难道我是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