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看似百花齐放，实际上都是各方势力制衡操纵的结果，彼此之间挤碾争夺话语空间，这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却远比任何血腥的战争更为致命。

如果不加入其中一方，想在其中夺得一席之地，就意味着要同时承受所有人的火力，想冒出头来千难万难。

好在对于个体书店这种规模的小作坊，那些庞然大物们并没有给予太多的关注，因为即使放任他们发展，也不会翻出什么大风浪。同样都是文字，大家都习惯了在网络上阅览，谁来看纸质版这种老掉牙的东西啊？

愈发深入了解了现状后，林彻的太阳穴跳得越来越厉害。

叶莲娜提出的这个解决“灵性”的办法，根本就是个天方夜谭！这其实是个死结是个悖论，是将湖水上下流通彻底封死的盐水层。

如果制作仿制卡，那许多大势力的继承人们手握无数资源，成熟的制卡流程和各个神话体系最核心的隐秘，凭什么比得过他们呢。如果换赛道做原创卡，那更是个笑话，从一开始的传播故事就足以难倒一大批人。

就算侥幸能跨过第一道门槛，后面接踵而至，一山更比一山高的无数难关，也能将后来者们彻底挡在至高之路的门外。这就是那些先行者们，为了保证自己的优势，而造就的厚重壁垒。

林彻现在的优势，也不过是可以跨过故事传播这一个门槛而已，但仍无法迈过怎么避免灵性同化这道坎。

难搞啊。

林彻禁不住仰天长叹，愁眉苦脸的，就连周毓都看出了他不对劲，有天做晚饭之后，悄咪咪地问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怎么一天到晚愁眉不展的，要是果真如此，讲给姐姐听呀，姐姐给你出谋划策！

“别看我也就比你大一丢丢，我可是感情大师！”周毓说这话的时候高傲地昂着脑袋，如果有尾巴的话估计已经翘上天去了。结果下一秒就被林彻无情戳穿：

“你要是情感大师，那还会到现在单身？按你的长相，但凡不太迟钝，早就一堆爱慕者了。”

这妞呆呆地眨着眼睛：“啊？怎么可能！我上学的时候，可是促成了我们寝室好几对呢！”

吃完饭后，周毓收拾好碗筷，边洗碗边望着楼下：

“小彻，今天你那几位朋友不来了么？”

“一楼都修缮好了，他们还来什么。”

“嗯……说的也是。我只是感觉，他们花费了这么多时间精力，帮我们把一楼翻新了一遍，结果一直没有客人来，好像有点白费他们的努力了一样。”

林彻缓缓抬起眼，他等的就是周毓这句话。

想要把书店的生意重新搞起来，还得需要周毓自己配合才行。除此之外，还要有新的内容，不然外面搞得再好，里面没有新内容，也不可能有新的客人进来，或者留住客人。

“那鱼儿姐，有没有兴趣重新把书店的生意搞起来？”林彻盯着她的眼睛，“你认不认识出版社的人？我刚好有些新点子，想试着印出来看看，不如我们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