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钊这一辈子,不,两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肉’的女人,这女人看着包得严严实实,只漏了脖颈一点儿,却好像又全部都露了出来。
如果还是活着时候的那个设计院的小社畜陆钊,看见这样一个女人,一定会紧张到说不出话来,连走路都要夹着腿。
然而现在这个陆钊,虽然还保留着七情六欲,但是中位地仙的修为,多多少少能抵抗一些这个女人带来的视觉冲击,还有身体的本能。
尽管如此,陆钊的呼吸也不免开始加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女人看,甚至连飞云的话都没有听见。
飞云掐了一下他,又说道:“陆老大,这个女人有问题。”这回飞云道长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怒意。
陆钊手臂吃痛,从有些迷幻的状态中醒转过来:“啊,什么?”
飞云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是她生气的征兆,很少发生,上一次还是飞云要杀他的时候。
陆钊赶紧抓住她的手,以防她忽然出手伤人或者伤他……
“等下带你转县城,吃到饱!”
这招果然好使,飞云道长立马多云转晴,但是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个很‘肉’的女人。
陆钊也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对面的魏隽和那‘奇女子’都在等他说话,他把飞云往身后稍稍一拉,才向那魏隽问道:“魏公子,这位便是你说的那位奇女子?”
魏隽眼睛始终不离那女子身侧,见陆钊来问,眼中竟闪过一丝防备和不满。
“正是,这位是柳大家,是远从安南城过来的曲调高手!柳大家,这位是从荆山城来的陆金川陆公子,他随身带着一支乐师队伍,正好可以为柳大家配曲。”
那柳大家眉梢挑了挑,似乎很高兴,她又往前走了两步,离得陆钊更近了:“原来是金川公子,小女子柳椿儿有礼了,若有金川公子相助,那老夫人的寿宴就更妥帖了!”
陆钊闻到了一阵香风,像是麝香,带着些兰芝味道,直接钻入鼻孔,让人瘙痒难耐:“也是难得荣幸,不若让乐师们陪柳大家先演奏一支曲,我等也开一下眼界。”
他趁机退了三步,躲开那股惹人骚动的香风,指示身后乐师听从柳椿儿指示。
柳椿儿咯咯娇笑:“如此甚好,我便为陆公子唱一曲儿。”她稍稍顿了顿,轻轻哼了一句调子,又说道:“便是这支朝天子吧!”
说完,她又看向陆钊的乐师,见六个乐师一起点头,便启唇唱了起来。
“暖溶溶玉醅,白泠泠似水,多半是相思泪。眼面前茶饭怕不待要吃,恨塞满愁肠胃。‘蜗角虚名,蝇头微利’,拆鸳鸯在两下里。一个这壁,一个那壁,一递一声长吁气。”
这是一支极简单的曲子,表达的是相思之意,唱起来不费劲,配的曲子也比较常见,但是柳椿儿娇柔作态、顾盼生媚的扮相,将一个相思女子的神态表现得淋漓尽致,更兼红润唇瓣开开合合,惹人遐思。
魏隽当先拍手叫好:“真是好曲子!好唱功!柳大家真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