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对自己的实力有什么误解？”克莱门斯眼神像是看到了前所未见的新物种：“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场均5球+是多么离谱的概念，哪怕是如今身价1.8亿的哈兰德，在进入五大联赛前也仅能拿出场均一球的数据。”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争取想要的一切。”

作为手底下签了百八十号球员的经纪人，克莱门斯完全能理解球员对东家的感情。

但他撞破头颅也无法理解的是，居然有球员为了忠诚将前/钱途完全抛之脑后。

并且这人还是一个前途无量的二十三岁新星。

纵然足坛中有很多一人一城的佳话，比如托蒂与罗马、马尔蒂尼与AC米兰、托马斯.穆勒与拜仁......

但是他们的坚守都是建立在互利共赢的基础上。

说句难听的，哪怕是这些豪门的梯队，也都能在第三级别联赛大杀四方。

但像杜伊斯堡这样的小球会，即便把历史上最强的球星凑成一队，也未必能在德甲立稳脚跟。

克莱门斯头脑有些发胀，用双手揉了揉太阳穴。

他已经能预料到杜伊斯堡未来三年的发展路径。

若是能够升级到德乙，队内的主力会被大球会尽数挖走。然后随意捡点别家剩下的泔水，再买几张已经刮出“未”字开头的彩票，缝缝补补就这么踢。

如果后边运气好，在德乙稳住三四个赛季，兴许会迎来一波新的爆发。

如果运气差些，可能第二年就会降回德丙，从头再来。

倒也不是克莱门斯看不起杜伊斯堡。毕竟他们的体量就摆在那，想要一举飞升，可能吗？

即便最后真的飞升了，中间至少也要花费六七年时光。

俱乐部倒是可以熬，可斯埃魏因的青春熬不起！

无论是出于利益还是友情，克莱门斯都不允许对方糟践自己。

在他苦口婆心地劝解下，斯埃魏因终于开了口：“抱歉，克莱门斯，我还是坚持我的意愿。”

自合作以来，双方的观点第一次出现了分歧。

克莱门斯有种如坠烟海的疑惑，但日理万机的他没有时间继续消耗，只能约好下次再谈。

送走对方后，斯埃魏因坐在木桌前酌了几杯红酒。

摆在眼前的橄榄枝固然令人心动，但他内心已经笃定了某些想法。

对于杜伊斯堡，他倒也谈不上什么忠诚，但对于自己的引路人余翰洋，他无法摒弃虔挚。

至少在对方产生离队意愿前，自己不可能先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