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男人后背喷射出来。
男人“啊”了一声,瘫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压在曾墨怡身上的干瘦男人才意识到危险,手肘支起身子,在地上摸到一把匕首,向陆风扎去。
陆风哪能给机会,斧头快过匕首,砍到男人手腕,整只手被剁了下来。
干瘦男人一阵剧痛,昏了过去。
曾墨怡用力将男人推开,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在陆风的怀里,“呜呜”大哭。
陆风清楚,这个时候,不是安慰她的时候,七八个人,自己能对付,要是冲进来二三十个,根本打不过。
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带着曾墨怡和汪曼春脱离险境。
于是,轻轻揉了揉曾墨怡的头发,“表小姐,你口袋里的哨呢?”
陆风提起哨子,曾墨怡微微抬起头,“陆风,手包被抢走了。”
“那咱们就先离开这,到了大路,再喊人。”说完,又向裙子被撕破的汪曼春看去。
脱险了的汪曼春顿时来了脾气,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冲着要强暴她的男人头砍去。
刚刚被陆风砍了后背一斧子,现在还没缓过神,脸重重被汪曼春砍了一刀。
鲜血再次喷射出来。
汪曼春没有解气,又砍了七八刀,直到砍得血肉模糊,才收手。
……
汪芙江家,客厅。
汪曼春和曾墨怡回到家中,处理一下伤口,梳洗一下,换上一套衣服,又回到了客厅。
尽管危险已经解除,汪曼春和曾墨怡却依旧心惊胆战。
要是陆风晚来几分钟,要不是那两个流氓磨叽几分钟,后果不堪设想。
都是黄花闺女,
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真要是就这样被人占有,这一辈子都会有阴影。
还好,
陆风出现了。
与汪曼春仅仅把陆风当成巡警、当成保镖不同,曾墨怡已经把陆风当成了很重要的人。
现在,陆风更重要了。
要不是刚才情况危急,真想窝在陆风怀里,多哭一会儿。
“阿风,谢谢你。”这声谢谢是出自汪曼春之口。
一向眼高过顶,看不起下人的汪曼春,能这诚恳说一声谢谢,太难得了。
“大小姐,保护你跟表小姐是我的职责,应该的。”陆风自谦道。
“阿风,你不用谦虚,要是没有你,我跟墨怡今天晚上就被人糟蹋了,当然要谢谢你。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的?”汪曼春裹了裹红红嘴唇。
“我护送过表小姐来长生巷烧香,吃过晚饭我就过来看看,正听到两个人说,他们老大盯上一个姑娘,我担心这个姑娘是表小姐,就跟着他们来到那个院子。”
陆风半真半假说。
汪曼春像听到新奇事一般,“二丫头,阿风陪你烧香,你怎么没跟我说?”
“表姐,我家老宅巷子黑乎乎的,我担心有危险,就跟阿风说,要是有时间就过来送我回家。
今天,赶上我们两个,流氓就动手了。
表姐,你不是说学过功夫么?怎么没用上?”曾墨怡不希望汪曼春总问陆风的事,便把话题扯到她身上。
“学过功夫有啥用,上来就从后边抱住脖颈,一下就晕过去。要是跟我面对面,我才不怕他们呢。”汪曼春嘴很硬。
“表姐,我觉得也是。”曾墨怡夸赞着。
正说着,巡捕房总探长汪芙江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女儿脸色好了许多,松了一口气,“曼春,看看吧,现在外面多乱,以后别出去瞎跑了。”
汪曼春站了起来,挽着父亲的手臂,“爸,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么。”
汪芙江拍了拍汪曼丽的手,“有事就完了。今天要不是阿风,后果我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