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今天密斯毕来,倒不像是找我们玩得,更像是对小怜有意思。”毕云波走后,金敏之疑惑的道。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她明明是来找我们,可是言谈话语间,却总是离不开小怜。”金润之也点头道。
小怜也觉得有些困惑,不过她没有多想,以为事情就这么过了。
不过几天之后,毕云波居然寄来了请帖,不仅邀请了金敏之、金润之、金梅丽,而且连小怜也都一起邀请了。
敏之、润之出去好玩,便把小怜带去了。
结果在毕家,小怜又遇到了柳春江。
柳春江再度向小怜发起了追求,“我钦慕你,是出于至诚,可是为什么你要把我相拒之深呢。”
听到他大胆的表白,小怜不免有些慌张,不知应该如何应付,只得连连摆手道,“不方便的。”
“为什么不方便?”柳春江疑惑地问道,“我只想跟金女士做个文字之交,我只希望,你能承认我是一位忠实的朋友。”
“不行,真的不行。”小怜越发慌张,连连摇头道,“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你也不要再给我写信了。”
“金小姐前日才送我一颗花球,为何今日又变得如此冷淡?”柳春江大为失落道。
“花球?!我没有送给你花球啊。”小怜疑惑地道。
“就是你托毕小姐送给我的花球嘛。”柳春江解释道。
“噢,那一定是误会了。”小怜恍然大悟,随后解释道,“那个花球是我送给毕小姐的,我并不知道毕小姐转送给了你。”
“即便是误会吧,也总是很巧的。”柳春江却依然道。
他这么说,倒让小怜不知该如何接口。好在金敏之、金润之刚好走过来,算是帮小怜解了围。
没料到柳春江倒是个痴情种,两天之后专程跑来金家拜访。
他父亲本是金家的朋友,次金铨做寿,他父亲也带他来贺过寿。况且,柳春江的表姐柳依兰,还是金敏之在耶鲁大学的同窗。
因此前来拜访,倒也说得过去。
不过前两天,金敏之、金润之已看出他对小怜的心意,现在又专程来访,不禁叫苦不迭。
一方面,小怜的身份纯是假冒,根本不是远房表姐,而是金家的一个丫鬟,这便是骗了柳春江了;
一方面,小怜还是金燕西的人,将来是要收做姨娘的,如何再跟柳春江交际。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出大乱子。
因此,金敏之也只得借口有事,将柳春江打发了。只希望他以后知难而退,不要再来。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金家自然有一份热闹。
观花卉、赏明月、看大戏、放烟花……直热闹到三更天。
转过天来,金燕西便换新郎服,准备与新娘子拜堂成亲。
因为一位是總理的公子,一位是总长的妹妹,婚礼自然极是热闹。
前来贺喜的宾客,几乎挤满了金府。汽车都要停到两三里外,警局特派警员来维持秩序,可以说是相当盛大。
金燕西虽然早不是第一次结婚,但是论规格还是这次最高。
迎亲、拜堂、喜宴、谢酒、送客、闹洞房……
因为之前,金凤举生病时,金铨把儿子们的一众狐朋狗友都打发了。今天能来的多是些老实人。
再加白秀珠的脾气刁蛮,虽然大家有心闹洞房,也没有人敢闹得太厉害,只是撺掇金燕西就此情此景献诗一首。
“新郎官,你可是大才子,可不能随便糊弄,不然我们就不走了。”众人起哄道。
“好,好,别急,别急,等我好好想想。”金燕西笑道。
“古人七步成诗,今日也限你七步。”众人笑道,“一、二、三、四、五、六、七!时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