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家风向来宽柔,怎么会有人欺负她呢。”金燕西撇撇嘴,“依我看,定是刚才出去时,被风吹迷了眼睛。”
“是,七少奶奶,刚才眼里进沙子了。”小怜机灵,立刻附和道。
“嗯。”白秀珠点点头,“眼里若进了沙子,便去找人吹一吹。不要干揉,越揉越痛。”
“是,七少奶奶。”小怜连忙道,随即起身走了出去。
小怜走后,金燕西一把将白秀珠拽进屋内,先给了她一个荡气回肠的热吻,随后笑着问道,“刚才是不是故意查岗,以为我和小怜有猫腻?”
“哪有,我只是想见你。”白秀珠到底脸皮薄,连忙否认道。
“快别否认了。刚才的醋味之大,快赶油盐店了。”金燕西笑道。
“胡说,谁吃醋了,哪有醋味?”白秀珠继续否认道。
“你真不吃醋?”金燕西笑道。
“哼,她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我吃醋?”白秀珠撇撇嘴道。
“你若真这么不在乎的话,那改日我就把她给收了。”金燕西见状笑道。
“你敢!”见他这么说,白秀珠立刻脱口而出道。
她此时正新婚燕尔,跟金燕西如胶似漆,好得如同一个人似的,可不希望跟别人分享。
“好了,别着急,我开玩笑的。”金燕西见状,连忙笑道,“其实我一直拿她当妹妹看的,当初若不是大嫂求我收留她,我才不会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见他这么说,白秀珠顿时笑了起来。
晚时候,等白秀珠睡着之后,金燕西轻轻点了她的睡穴,保管她睡足六个时辰,打雷闪电都吵不醒。
随后,金燕西偷偷来到隔壁小怜的房间,轻轻敲响了房门。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
见到金燕西,小怜顿时有些慌张。
三更半夜,金燕西来找她,这可不太像话。
她正想赶走金燕西,却听金燕西柔声道,“看你眼圈还是红红的,刚才是不是又哭过了?”
见他这么说,小怜心中一暖,倒不好将他赶走了。
“这是西洋来的巧克力,听说难过的时候,吃几块就会舒服多了。”金燕西又递巧克力道。
“谢谢七少爷。”小怜顿时感动不已,侧身将门让了出来。
“不必客气。”金燕西摆摆手,迈步走进去,随后开口道,“小怜,你的事我认真考虑过了。我觉得你最好留在金府。
一来,你在这里生活多年,彼此都是知根知底。我什么样,家人什么样,你都一清二楚。若是去找外人,难免又被人骗。
二来,咱们金家好歹也是大户,有权有势,吃喝不愁,你留下也不算埋没了你。比你嫁个穷书生要好多了,你自己觉得呢?”
“七少爷说得对。”小怜点了点头。
经历过这次的挫折,她不敢再奢求什么。金燕西不怪罪她,还继续收留她,已经让她铭感五内。
“不过,收你的事,我跟秀珠谈过,她表现得很抗拒。”金燕西又道。
小怜一听,心又揪了起来。
白秀珠的脾气她领教过。对金燕西、对姑嫂,对公婆,她还算礼貌。但是对她们这些下人,却是经常的使性子、摆脸色。
尤其白秀珠知道她是内定的姨娘,平时就没少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因此白秀珠不肯接纳她,她一点都不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