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不冷了,鲁逊根据记忆中的方位,直奔泗水县。
大约一个时辰后,鲁逊看见泗水城的边缘。
比起滁县,泗水城的人不多,而且穿的更寒酸。不少出行的百姓,都是衣着单薄,上半身恨不得缩成一个球。
很快来到泗水县衙,鲁逊闪身进入公堂,看见一个身穿官袍的人,正手扶额头,唉声叹气。
寻了一处阴暗的房间,鲁逊将泗水城隍放了出来,“你去告诉县令,让他赶紧去素云渡拿人。说完就回来,我们还要去素云渡。”
“好的,老朽这就去。”
泗水城隍化作一溜青烟,专门走阴暗的角落,一会就出去了。
不多时,泗水城隍回来,“真人,我已告知刘大人。”
“那我们走吧。”
看着快要落山的红日,鲁逊心中越发焦急。带着城隍,他一柱香的功夫就到了素云渡。
隐在一颗树上,鲁逊开始盘算。
从县衙但这里差不多一二十里地,泗水县衙那边要是走得快,完全可以在天黑之前,就能赶过来。
鲁逊来这素云渡,是放着城隍说的那青年出现。现在,自己只需要守在这里就行。
放松心情,鲁逊开始打量素云渡。
一个不大不小的渡口,不少旅人在那等着渡船出发。渡口旁边停着两条渡船,附近还有几个草棚,都挂着一个大大的“酒”字。
不少不明真相的旅人,还坐在里面,吃喝放松,洗刷风尘。
冬日时短,天色很快黑下。
鲁逊将城隍从瓶子里放出来,问,“你是如何知道我的?”
泗水城隍恭敬地道,“蒋大人已经将真人北上的消息,发文告知北方阴司。”
等着也是等着,鲁逊跟泗水城隍又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知道他姓王,生前是个秀才,考取功名不成,给孩童蒙学为生。
等到月上树梢,鲁逊看得很清楚,白天那一伙船夫,已经将船只绑好,三三两两的离开。
没过多久,一条渡船从芦苇深处划出来,船上的几个汉子,个个目露睛光。
应该就是这条船了。
鲁逊看了看身后,县衙差人的影子都没有,便疑惑地问城隍,“你通知县衙了?”
“真人放心,老朽已经通知县衙了,他们应该在来的路上。”
见城隍一脸自信,鲁逊只好继续盯着贼船。
晚上行人较少,那艘贼船见没有装几个人,也还在等。
又过了一会,贼船上已经有不少客人了。那放哨的贼人业已准备去解船绳。
见县衙的官差还没来,鲁逊有些急了,又问城隍,“你怎么跟县衙那边说的。”
城隍也有些焦急,“老朽进入刘大人的梦中,告诉他,失踪案的贼人找到了。”
“嗯。”
城隍的通知没问题,鲁逊别过头,继续盯着贼船。
“半青半紫,去掉一竖,丈夫入席。”城隍摇头晃脑地道,“不应该啊,很简单的谜面啊。”
鲁逊回头盯着城隍,道,“你是这么通知他的?”
“对呀。”
鲁逊感觉胸口压抑,对着城隍就骂道,“你个老不正经的混蛋,你为什么不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