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站在最高尖塔上的巫师朝天空举起魔杖,释放出一片绚丽的烟花。那璀璨的色彩在天空中绽放,既像是告别的礼炮,又像是炫耀的信号。
德力士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个身影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看来还真是巴克,他不会是故意的吧。”
他的思绪不由得飘向了那座奢华的特拉维斯庄园。相比于脚下这个宏伟的建筑群,罗格的庄园失去了维多利亚风格纯粹的美感。
更何况,这是拿整个罗德岛打造的庄园,面积上完全是碾压。就算同时举办一百场魁地奇比赛,都绰绰有余。
“食死徒的生活……”德力士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复杂的情绪。他既感到震撼,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和厌恶。
罗格注意到了德力士的异常,低声提醒:“别被表象迷惑了。这种奢华背后,往往隐藏着更多的危险。”
德力士点点头,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你说得对,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完成。”
“鲍德温的实验室位于马里兰州,但我们现在需要往北飞,赶到缅因州与贝林鲁姆会合。”他稍稍提高声音,向后方的傲罗们解释:“我们需要借助妖精的交通工具,一方面可以保存体力,另一方面能降低被发现的可能性。”
随着他们接近约定地点,一個熟悉的声音从云中传来:“哦,我亲爱的罗格。”
贝林鲁姆瞅见他背后闪耀着银光的羽翼,忍不住大叫道:“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罗格缓缓悬停在空中,警惕地打量着云中隐藏的数个魔法热气球。他谨慎地环视四周,低声问道:“没被纳尔拉克和其他食死徒们察觉吧?。”
“怎么可能!”贝林鲁姆自信满满,他张开妖精粗壮的手指,示意罗格先交钱再上车,“每人100加隆。”
“一半。”
妖精立刻抗议道:“我们说好的……”
“你要把我们卖了呢?”罗格摇摇头,并不十分相信对方。
“为了魔杖,我也不可能……”
“呵,谁知道呢。顺利抵达的话,翻倍。”罗格说着从袍子里掏出一袋金币,将其倒在贝林鲁姆手中。
紧接着,他又拿出一个礼盒,递给了贝林鲁姆。
“这是?”
“你的圣诞礼物,打开看看。”罗格耸耸肩,忍不住吐槽道:“整天住在地下,我的猫头鹰根本进不去。”
“嘿嘿,都是为了生意嘛。”他连忙拆开包装,捧出里面的金冠。
纯金闪耀着诱人的光芒,让妖精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把它呆在脑袋上来回查看,“好看吗?”
“差不多吧。”罗格淡淡地回应,眼神却飘向远处。他不动声色地摇动魔杖,向德力士发射出约定好的安全信号。
很快,傲罗们分批赶来,轻巧的从扫帚上跳入气球下面的篮子里。
“这玩意真少见,竟然能飞。”有位傲罗惊叹道。
“第一次坐吧,它就跟气球一个原理。一松手,就飞了。”
“说的你不是第一次似的。不过你这么一说,怪不得我感觉很熟悉。”
“一个气球加一个篮子,回去我也可以试试。”
贝林鲁姆听着傲罗们的讨论声,用怀疑的眼神盯着罗格:“怎么听起来魔法热气球很好打造啊。”
“呵,你信我还是信他们。我们可是朋友,friend!”他熟练地拉动头上的绳索,驾驶热气球向南方飞去。
“先生们,气球将出现黑魔王的标记,千万不要激动。”
傲罗们闻言,神色各异。有人紧张地握紧了魔杖,有人则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必要的伪装。”他压低声音,“贝林鲁姆为了这次任务,为食死徒打造了这批交通工具,没有黑魔标记的话,容易引起怀疑。”
话音刚落,膨胀的气球突然变幻形态,化作一团浓郁的黑雾。雾气迅速凝聚,形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头。
紧接着,一条蜿蜒的蛇躯在骷髅的孔洞之间盘绕。三角形的蛇头绕过眼窝凹洞,最终从骷髅嘴中伸出。它吐着长长的蛇芯,眼里散发着幽绿的光芒,仿佛能洞穿人心。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到黑魔标记,吊篮里的傲罗们依然心有戚戚。这个标记就在他们头顶上方,蛇芯还在外面随风回弹,伸伸手就能勾到。
这种近距离接触黑魔标记的经历,让每个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罗格注意到傲罗们的反应,但他没有出声安慰。这群傲罗都是饱经风霜的老巫师,如果连伏地魔的符号都适应不了,就别指望一会儿能和食死徒的战斗。
“乔治,要不要摸摸?”有个气质阴冷的巫师提议道。
“摸?”叫做乔治的男巫咽了口唾沫,好在他紧张的神情被乌鸦面具遮掩,没被损友拿来嘲笑。
“乔治这个胆小鬼,肯定不敢。我赌1个加隆,谁来。”旁边的人立刻起哄道。
“我来。”
很快,一个关于勇气的赌局在吊篮里悄然成型。
三分之二的巫师赌他不敢,但也有四分之一的人相信他能做到。剩下的傲罗则选择冷眼旁观,他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天空,提防可能发生的意外。
德力士斜靠着吊篮边缘,右腿随意地搭在左腿膝盖上,脚尖悠闲地摇荡着。
他一边游览周围壮观的景色,一边漫不经心的介绍:“乔治是格兰芬多毕业的,不过这会儿肯定害怕。”
罗格正仔细检查着身上的装备,头也不抬地回应:“胆小的狮子?”
“其实也不算胆小吧。”德力士寻思了一会儿,说道:“他恐高。当年为了加入傲罗,把自己绑在飞行扫帚上,在2千英尺的高空足足吊了一天。”
罗格闻言,回头看了乔治一眼,惊讶地发现从他犹豫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是个恐高的人。“看不出来,还是个狠人。”
“他肯定敢摸。”罗格断言。
“我觉得也是。”德力士话音未落,乔治勇敢的向外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乔治身上。他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一手死死扣住吊篮边缘,然后将身体往外探出半个。
高空的寒风如刀割般刮过他的面颊,但他的热血却在心脏的猛烈泵动下奔涌全身,仿佛要冲破皮肤。在身后此起彼伏的惊呼和屏息声中,他的另一只手颤抖着向蛇头后三寸处伸去。
对于蛇类来说,有两个地方是最为致命。第一个是连通神经中枢和身体的三寸,极其脆弱,和乐事薯片差不多。猫咪抬抬爪子,往蛇头上使劲拍几下,就可能把这块类似脖子的地方打断。
第二处,就是常说的七寸。那里是蛇的心脏,也是从蛇头后面开始算的。攻击此处,可以置它于死地。
乔治猛地咽下一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他的视线死死锁定在指尖前方的黑魔标记上,仿佛那是世界上唯一存在的东西。
“我可不是读书读傻的拉文克劳。”尽管从霍格沃茨毕业多年,但他仍然忍不住吐槽,“他们说不定会认为,所有蛇的弱点和蛇头距离都是一成不变的。蟒蛇和眼镜蛇能一样吗?”
眼见着他就要抓住时,刚才怂恿他的巫师露出狡黠的笑容。他轻快的挥动魔杖,动作幅度几乎小到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