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本质到底是什么？”路明非回望小魔鬼，疑惑地询问道。

……1/4的生命去换那些特殊能力，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当初大帝好像猜到了，不过并没有告诉他。

“哎呀，好像待的时间有点长了。”小魔鬼恶趣味地笑了笑，轻盈地翻上窗台，转身向路明非优雅鞠躬，“哥哥，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别忘了与我交换。”

话音刚落，路鸣泽迎着落日向后倒下，像是折翼的天使从天堂坠落，犹如凄美的油画……

下一秒，路明非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小魔鬼站在方尖塔顶上，狡黠地望着坠落的他……折翼的天使变成了路明非。

不过他没有选择遁入灵界，或者闪现到小魔鬼身后，将他一脚踹下去，而是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身体的失重感。

路明非不断下坠，直到感觉身体撞破一层黑暗的膜。

再睁眼时，已然回到了现实……诺诺站在他面前，举着冷掉的肉包子凑在他鼻子前，似乎想用香味引诱路明非醒来。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嘿，醒啦？真是佩服你，3E考试都能睡那么死，”诺诺好奇地盯着他，故作认真道，“你是属猪的嘛？”

“属羊……不过餐厅的烤猪肘子挺香的！”路明非挠了挠头，一如往常的说着烂话，“嗯，考试结束了？”

“当然结束了，3E考试的规定时间就只有三个小时，不过正好快到午饭时间了，你可以去餐厅吃烤猪肘子啦！”

今天午餐还是大肘子么？路明非莫名感觉有些反胃，昨天的晚餐和夜宵都有些油腻，今天还是清淡一点吧。

讲台上，几位魁梧壮硕的校工拆下涂抹着凌乱线条的白板，扛着它离开了。

“嗯，该交卷咯，就剩你一个了。”诺诺瞥了一眼，又朝路明非伸出手。

路明非随手把桌上的一叠反扣的试卷翻过来递给她。

诺诺接过试卷，很负责的清点了一下，拿起订书器将其收拢订好，“一共九张答卷，曼施坦因教授。”

果然多了一张……路明非耸耸肩。

门口的曼施坦因教授提着一个黑色密码箱，接过最后一份答卷塞进去，锁上箱子，拨乱密码。

“送给诺玛阅卷。”曼施坦因教授把密码箱交给诺诺，自己负着手离开了。

诺诺也提着箱子离开了。

路明非伸了个懒腰，伸手从空间口袋里掏出N96，确认时间。

快十一点了，去看看今天的午餐菜单吧！他优哉游哉地哼着歌，走出图书馆教室。

刚下楼，就看到古德里安教授站在门口等待，表情就像送孩子参加重要考试的家长一样紧张。

“明非！”古德里安教授看到路明非后，立即上前送给他一个熊抱，“感觉怎么样？”

“呃……应该还算不错？”路明非有些不适应熊抱，心想废柴师兄大概是从古德里安教授身上学到的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