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零解开后，路明非与校长交谈了一些日常生活，重点关于今晚的烧烤之夜，昂热表示他也很期待，应该会去参加活动，不过待不了多久。

路明非离开后，昂热校长坐了一会儿，按动了隐藏在抽屉里的红色按钮，地板微微一震，开始缓慢下沉……

……

刚走到广场上，路明非就看到芬格尔在坐不远处的长椅上朝他招手。

“嘿！嘿！师弟！在这儿！”

啧，废柴师兄这也太急了，叶胜师兄和亚纪师姐都还没选好日子……

路明非散步似地慢悠悠走过去，故作不解道，“师兄，你在这晒太阳呢？”

“不，我是在等师弟你介绍钱多事少的工作！”芬格尔搓了搓手。

“咦，我有说过嘛？”路明非摩挲着下颔，做出一副正在回忆的模样。

芬格尔顿时苦着脸，郁闷道，“师弟，你该不会想坑我吧？”

他的手下基本都是债主们，都指望着他赚钱还债，不然也不会这么配合他。

“噢——”路明非猛一捶手心，装作恍然大悟，“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

“是吧是吧，”芬格尔换上谄媚的笑容，“请问路大人，有什么事需要小的去办呢？”

“不急，还没选好日子呢，”路明非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当然，你要是很闲的话，也可以提前去干点活，不过没有奖金。”

芬格尔不说话了，他像是那种干活不拿钱的大善人么？那肯定不是啊！

他可是芬格尔啊！留级四年还没退学的新闻部部长，他甚至可以放弃尊严以乞讨者的身份接近路明非，这还是因为校长对他的帮助。

总之人不能为了尊严，连钱都不要了。他芬格尔再废柴，那也得收钱……除非把柄在别人手上，或者欠着钱……

哦，好像真的有，他还欠着路明非一笔巨款。上次卖答案的时候本来想抹掉的，可惜路明非一再坚持，宁愿多付钱也不能把债务抹掉。

想到这，废柴师兄挠了挠头，商量道，“那要不我去干活，师弟你把欠债抹掉呗？”

虽然他刚捞了一笔钱，还债绰绰有余，但想从他手里扣钱出来……那就只能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了，他欠路明非的债也没几天，拖一拖没关系，不像那些老债主。

“嗯，也不是不可以……”路明非暗自盘算着哪边更重要，旋即做出决定，“行，只要你认真干活，欠债就消了。”

“任务很简单，伱只需要……”他拉着废柴师兄蹲到观景草丛里窃窃私语。

路明非把计划和前因后果都告诉了芬格尔，结果废柴师兄听完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出一丝悲伤，那是一种“失去过极为重要的人”的情绪。

察觉到那一丝情绪后，路明非也明白废柴师兄想到了什么，不过他暂时没有能力解决——即使他记录的能力里面包含耕种者途径序列4的“生命炼成”。

——实不相瞒，他本来是想着找机会试试能不能捏个活体手办出来。

可是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得知外神污染的存在，这令他一秒怂回去，完全不敢动用这个能力。

他甚至请人暗示，让他无视了“生命炼成”和污染相关的知识，解开记忆的条件是他成为天使……

路明非一手撑着下巴陷入沉思，“生命炼成”需要残缺的灵和各种材料，现在不光没有材料，就连EVA的灵都不确定存不存在。

就算存在，也不能确定炼成之后还是不是EVA……如果不是，估计芬格尔会想鲨了他。

唉，想让大家活下去、活得开心一点，实在是太难了……

路明非有些惆怅，拍了拍芬格尔的肩膀，“加油，今天晚上会有一场烧烤之夜的活动，全场免费，算是提前给师兄的鼓励。”

正在思考主持文案的芬格尔猛然抬头，“烧烤？！免费？！”

“对，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