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使得他对直播的话术基本上完全不懂，而在别的直播间，弹幕上发出来的一些黑话热梗，他也都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轮到他直播了，想了想，先给直播的标题起了一个“近景飞牌魔术”。
随后有些无聊地等了一会儿，直播间只有零星观众进来，但都是没有待多久就走了。
待在直播间里的杨程有些气馁，相比于表演魔术，搞这个直播比想象中难多了。
但是他觉得万事开头难，熟练了应该就好多了。
于是不断尝试变换风格。
只是一直折腾了一晚上，直播间的观众人数都很稳定，只有三个。
一时间，杨程有些无奈，看了看直播间人数，站起身来，说：“今天的表演就到此为止吧。”
就在这时，三个观众中的其中一个打了一个弹幕，问：“主播的魔术是哪里学的？”
杨程有些无聊，就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自己琢磨的。”
“主播，你能私信我一下吗？我有话想跟你聊聊。”
这个直播平台的规则是观众没有权限向主播直接私信。
杨程犹豫了一下，心想着对方看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直播，也算是有心了，便在关播后，给对方发了一个？过去。
过了一会儿，一条私信回复了过来，正是刚才发弹幕的那个观众。
“说实话，我觉得你挺有潜力的，你的魔术表演挺不错的，但是你想要流量，这个方式不太对。”
对方竟然直接地说了这个。
杨程愣了愣，思考了一下，快速回复道：“我确实是第一次直播，也不太懂这个。”
“这么说吧，流量不是你这么玩的，要快速涨粉，有一个很简单的方式。”
杨程心头微微一动，连忙问道：“什么方式？”
“pk！”
杨程微微一怔，“pk？”
“没错，你可以找一个很火的主播，跟你pk连麦，然后炒作一波噱头，很快就能让你得到一大波流量，你的魔术表演挺不错的，后面留下观众，肯定可以。”
杨程疑惑道：“可是怎么找一个很火的主播呢？”
人家大主播为什么要跟你一个无名之辈PK？
对方得意地说：“这就不得不提到公司了，在直播公司，会安排一些大主播给新人带流量，套路就是先刻意制造一些矛盾，然后PK，直播间里面还会有公司的人帮忙刷礼物添油加醋，这样热度一下就起来了。”
杨程内心震惊，他没想到直播行业的水这么深。
那这么说，那些看上去两个水火不容的大主播，可能PK完了，还会坐在一起复盘一下今天的骂战劲不劲爆咯？
真是魔幻现实主义。
对方这才说明来意，“实不相瞒，我是一个直播公司的星探，我认为你有包装的潜力，你愿意跟我们合作吗？”
杨程看到这条消息，沉默了良久，随后笑了笑，摇摇头，快速打下：“谢谢，不过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
对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好的，那打扰了，不过如果你有意向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
下了网，杨程躺在床上沉思。
他不愿意加公司有诸多考虑，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自由。
毕竟加入了公司，那么肯定会有很多限制，而他将来是想往国际知名魔术师那个方向发展的，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直播给束缚住自己？
不过眼下他没有公司，单靠自己的确是很难获得流量。
有些无奈，实在不行就放弃这条路吧。
就在这样想着的时候，他有些无聊地刷起了直播。
突然，他眼神一动，怔住了。
咦，竟然是她？
竟然是邓依依。
杨程没有想到，竟然能在这个直播平台刷到邓依依。
大概是因为两人的地理位置比较近的原因吧，所以系统会推送她过来。
邓依依也没什么人气，她的直播间也就是唱唱歌，聊聊天，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很显然她也没有公司团队，没有推广资源，直播间不温不火的。
相比之下，沈单叶虽然也是主播，但是她的主业是四处骑机车，拍摄，制作视频，直播反而是偶尔客串。
看着直播中的邓依依，杨程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随后嘴角开始微微上扬。
……
第二天有课，杨程看到邓依依在打瞌睡，下课后，他主动凑了过去。
邓依依听到铃声，迷迷糊糊地抬起了头，随后就看到杨程竟然站在面前。
邓依依顿时清醒过来，坐端正，问：“有事？”
杨程想了想，说：“的确有事，想找你了解点事情。”
邓依依警惕起来，沉默了一下，才问：“什么事情？”
杨程有些无奈，自己不就是被她撞见了几次跟别的女孩儿在一起的场景吗，怎么突然就风评被害了？
杨程左看右看，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于是就开诚布公地说：“我昨天刷到你了。”
邓依依一开始还愣了愣，随后突然意识到他说的“刷到你了”是什么意思了。
一时间，邓依依的脸就红了起来，表情在短短几秒钟时间里快速变化了好几次，最后有些尴尬地瞪着杨程，“你想说什么？”
杨程感到有些好笑，直播这件事的确是这样的，在网上怎么都可以，如果被认识的人刷到了，这就会成为一件巨羞耻的事情了。
杨程一脸真诚地说：“我是你的粉丝呀。”
邓依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说：“求你了，别说了！”
杨程忍不住哈哈大笑。
邓依依一脸无语地看着，这家伙平时都不会主动跟自己说话的，今天专门跑过来就是为了羞辱自己的？
可恶。
杨程也意识到自己笑得太猖狂了，干咳两声，收起笑容，随后一脸认真地说：“其实，我是来谈合作的。”
邓依依一脸狐疑，哼了一声：“什么合作？”
杨程目光变得清澈起来，说：“我们两个一起直播吧。”
顿时，邓依依瞪大了眼睛，随后一脸警惕地盯着杨程，“你想干嘛？”
杨程一阵汗颜，这女人在想什么小火车？
杨程正色道：“我想让你当观众们的手替。”
邓依依一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