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留孙?
敖丙睁开眼睛,表情露出愕然。
按理说,下山的应该是赤精子才对,怎么会是惧留孙呢?
原著剧情中,姜子牙最后一魂一魄飞出体外,游游荡荡,回到了昆仑山。
南极仙翁看见后,顺手收进葫芦里,准备禀告元始天尊。
正好赤精子算到子牙有难,出来截住,主动前往落魂阵抢夺姜尚的草人。
赤精子乃阐教玉虚宫主玉磐之仙。
就是道家唱经讲课时,铛铛敲磐的那个,地位十分特殊。
跟圣母杀手广成子是一对好搭档。
不过这人有个毛病,喜欢丢三落四。
他到来之后,立刻去探落魂阵,抢姜尚的草人。
结果草人没抢到,反把足下两朵白莲落在阵里,差点殒命。
赤精子冷汗直冒,又灰溜溜的回昆仑山去了。
元始天尊指引他上八景宫,借老子的太极图救助子牙。
可惜这人不争气。
草人是抢回来了,又把“太极图”给人家落在里面。
那太极图何等宝贝?
乃是老子开天辟地,分清理浊,定地、水、火、风,包罗万象之宝。
跟天皇伏羲一画开天,修证混元的“画”是一个档次。
当时丢掉,把赤精子吓的面如金纸,魂不附体,气都喘不匀实。
身在土遁当中,差点跌落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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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姜子牙被拜走一魂一魄,赤精子不出手,反倒派惧留孙下山。
一下子让敖丙熟知剧情的优势变得荡然无存。
“莫非蝴蝶效应当真如此恐怖?”
他不知道自己这只小蝴蝶到底扇动了多大的风浪。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也不必那么惧怕。
毕竟你谋算的同时,我也没闲着。
咱就看看谁的手段更高明。
不由利索的起身,出外打开大门,随杨戬前往银安殿。
彼时的银安殿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一众阐教弟子、包括西岐众将,全部在列,没一个敢睡觉的。
主位上,坐着一个肥肥胖胖的道人。
挽双抓鬓,大耳垂肩,目光炯炯,露一张和善笑脸。
他的个头不高,大袖拖在地上,盘坐时有若弥勒。
用后世的话说,此人颇具佛像。
但现在这个时期,佛教未出,只有西方教。
敖丙不敢怠慢,疾步上前,肃穆地行礼。
“敖丙见过前辈。”
“呵呵,道友不必拘礼,快快请坐。”
惧留孙作个请的手势,指向一旁空着的座位。
敖丙目色深沉,迈步而入。
别看对方表面笑意盎然,但他心里可不敢有一丝大意。
因为根据书中剧情的表述,惧留孙此人实乃心思阴沉之辈。
与邓九公大战,相互哄骗,把邓婵玉掳走,
接着杀又不杀,非逼人家姑娘嫁给土行孙。
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
俗话又说,脑袋掉了碗大的疤。
你俘虏归俘虏,逼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妹子与土行孙行房,这不是侮辱人吗?
到了房间里,土行孙上炕的方式也跟个强间一样。
简直没眼看!
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是阐教的传统。
师父怎么样,看看徒弟的做事风格就知道了。
因而敖丙半分都不敢大意,生怕被眼前的老小子暗算。
“不知道前辈召我过来,有何吩咐?”
表面上,他给足礼数,心里则准备见招拆招。
惧留孙笑眯眯的,一派和风细雨:
“闻太子久居东海,知晓十绝阵之详细,于是贫道特请相问。”
敖丙面无表情,心思敏锐。
他明明说过,自己只是听闻十绝阵凶险,从来没讲过知道详细。
惧留孙这样说,摆明是故意套话,给他挖坑。
“前辈误会了,”
他拱拱手,面如湖波,平静而自然。
“吾只知金鳌岛道者有十绝阵,凶险莫测,具体如何从未见过,岂敢说句知道。”
“太子何必妄自菲薄。”
惧留孙目光一闪,不依不饶。
“我素知姜师弟与太子相称同道,互为知交。
如今他身陷险境,太子岂能装作不知?
莫非是想置身于世外乎?”
一句诘问,让人陷入两难。
敖丙沉默,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西岐众将。
心想‘这老贼心思倒是够狠,原来是想逼我进落魂阵。’
自己跟姜尚当然算不上同道,互称“道友”不过表面客气而已。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他如何能否认掉二人的关系?
难道要把相互不和的消息嚷嚷的到处都是吗?
可要是承认两人关系好,后面就不能再置身于世外,必须进落魂阵!
老东西果然心思深沉,伶牙俐齿。
望着上首的道人,他眼底闪过冷芒。
惧留孙却仍是一副笑容和善的模样,静静等待。
杨戬到昆仑山请求援助的时候,赤精子本来是主动请缨。
可南极仙翁知道敖丙有多难缠。
赤精子为人老实,多半搞不定对方。
所以派了惧留孙出马。
这矮子也不负众望。
三言两语,把敖丙逼到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姜道友我自然想救,可我修为低微,法力浅薄,如何能入十绝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