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储物袋
陈墨搭弓瞄准那名筑基修士,当下连射三箭。
利箭破空,裹挟无边风声。
那名筑基修士虽不清具体情况,却也知族中小辈呼唤自己,必是遭遇危机。
当下早有防备,周身浮现数张符箓,符箓迎风而动缠绕到射来的利箭上,使其力道消弥于无形,直直向下坠去。
陈墨手中牙门盾已然被高高抛起,飞向那名筑基修士。
紧接着自身腾天一跃,以浮在半空中的牙门盾再度借力跳跃,来至那法剑前。
三百余斤重的长枪好似一根朝天棍,裹挟无边风雷之势,砸向那名筑基修士。
内气加身,破军式激发自身气血,不过瞬息,陈墨体内的万斤气力被不断增幅,直逼两万斤大关。
“贪狼式,二十成气力爆发!”
这一击除却陈墨本身的二万斤气力,还要叠加上额外的两万斤气力。
贪狼破军七杀,这三式武技修行起来颇为简单,起码对于陈墨而言是这样。
不是他悟性上佳,是因为他肉身根基够雄厚。
同样激发气血,别的武者到十五成时就必须要小心谨慎的修炼,使用诸多技巧,才能保证不损及自身。
而陈墨不需要这些,哪怕爆发出远超自身的气力,他的肉身也承受得住。
如今之所以只能发挥出二十成气力,是因为他才修行这三式武技没有多久。
随着他对这三式武技掌握的愈发精深,必然能将其发挥出更为强大的威力。
“砰!”一道闷响传来,数十张符箓粘住长枪,陈墨只感觉长枪仿佛砸入汪洋大海,所有力量都被泄去。
他顺势翻身,落到那不足四尺长的飞剑上。
剑上空间狭窄,不宜枪法施展,长枪直接被他抛下,双手犹如鹰爪,直锁筑基修士双喉。
那名筑基修士双手掐诀,十数张符箓飘起形成一套复杂符阵。
“轰!”
符阵无火自燃,紧接着无边火焰升腾发出冲天爆鸣。
陈墨身上一切都在融化,衣物瞬间被烧得一干二净,铠甲化为铁水流淌散落。
唯有夔牛弓仍丝毫没有变化,不受火焰影响。
陈墨体表浮现内气纱衣,身上其他东西虽都烧得一干二净,可他自身却未有半分损伤。
看着不断向下流淌的铁水,陈墨不由暗自庆幸,得亏为了方便厮杀,自身所缴获的战利品没有随身携带。
不然现在就算烧不毁,自己也得再去找一遍。
那筑基大修见陈墨丝毫未损,眼中也不由闪过一丝诧异。
陈墨双手趁此时擒拿住他,用力一捏脖颈间无数血肉炸飞。
然那名筑基大修仍未死,头颅飞起,四肢散开。
四肢宛如一只只飞舞在空中的长矛,奋力刺向陈墨。
这是他祭炼多年的法器,足以破开金铁。
陈墨却不管不顾,只手抓住那筑基修士仅存的躯体,内气震荡爆发,欲要将其震成一团碎肉。
那名筑基修士哪愿意看到这一步,他腰间不知从何处竟又飞出十余张符箓,仅存的残躯金光大盛隔绝一切力量。
陈墨一个翻身,先把这飞剑握在手中,欲要强行将其压入地下。
自己是武者,起码在通脉境界还没法御空而行,在地上厮杀于自己更有优势。
飞剑也在他的强压下不断向下滑落,陈墨体内气血震荡,好似煌煌大日压制住这柄飞剑。
又是十数张符箓追寻着陈墨不断飞舞,那名筑基修士的躯体与虚空再度组合。
陈墨飞身落至地上,先收回长枪,再用飞剑在掌心处划出一道血痕,以武者气血镇压此剑。
十数张符箓趁机将他包裹,于虚空勾动天地之力。
陈墨只觉自身瞬间沉重许多,每走一步每做一个动作都要顶着上千斤的压力。
那名筑基修士,亦在此刻缓缓落地。
他面色苍白,眉头皱的很深,没有了脖子,整个脑袋直接安在身子上,让他显得极为滑稽。
显然无论是法器被镇压,还是刚刚直接被陈墨掐爆脖颈,都令他很不好受。
“嗖!”陈墨手中长枪一掷,周身气血再度激发,无视周身压力,再度向前冲去。
“阁下莫要冲动,我愿意出十块,不,十五块上品元真石,买下我那件法器。
今日所有事情我定州安家绝不追究,只要阁下愿将法器归还我,现就退去绝不逗留。”
那名筑基修士见,陈墨冲来,身形不断向后退去。
自家人知自家事,与陈墨交手的第一刻,他就清楚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
能撑到现在,全靠符箓与法器,就算是这样,自己现在都已受了不轻的伤势。
再打下去,绝对难逃一死。
他现在没逃,主要是因为自己从家族中带出来的法剑,还在陈墨手上。
这法剑并非属于自己,乃是家族器具,要是带不回去,那自己必受家族责罚。
“不行,为了夺那法剑,我亦损失颇多!”
陈墨抓回自己刚刚抛出去的长枪,停住脚步后又厉声开口,“这事,得加钱!”
筑基大修闻言面上一喜,加钱不是问题,他就怕陈墨楞头青,非要和自己接着打。
反正只要能把法器拿回族中,在请同族筑基帮忙,自己有的是机会从陈墨身上讨回损失。
“那你想要多少。”他凝声询问。
“三十颗元真石,没有那其他丹药圣灵符箓来顶也行,我不挑。”陈墨漫天要价,体内气血却在蓄力积累。
七杀式,能接连发力七次,然而想要做到这一步,却并不容易。
要么有极高的经验,要么有足够长的时间,慢慢积蓄气血发力。
陈墨如今就在借机积蓄气力,等待机会爆起。
安家筑基眉头一皱,当即摇头道,“不行,这价格太高。”
两人一同讨价还价,最终把价格定在二十一块元真石。
“这是十块定金,还请阁下收好。”安家筑基双手一翻,不知从何处竟摸出十块元真石来。
紧接着一同抛给陈墨,心中却已打定主意,只要对方将自己的法剑交来,那自己就直接跑。
“轰!”陈墨一步踏出,溅起无边烟尘,脚下泥土被压沉下去半尺有余。
一杆长枪好似银龙,直刺对方心口。
安家筑基见状,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方骨盾,盾牌上升起淡淡土黄色光芒。
他就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没安好心,所以他早就防备着这一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