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商定杀猪的日子,天还没亮,三个孩子就早早醒来,其中一个就是昨日留宿在这儿的贺子言,三人都兴奋的期待着快些天亮。
尤其是姜连珏和姜连炔两兄弟,在他们印象中杀猪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日子,在那一天他们不仅不用干活,而且还能吃上这一年中都不曾吃上的肉,同时也代表着新的一年即将来临,而他们又长大了一岁。
即便是现在他们天天都能吃上肉,依然还是非常的期待。
贺子言出身富贵,从来没有见过杀猪,除了本身对杀猪行为的好奇,大部分是受两个小伙伴心情的影响。
此外,昨天三人都在野猪那儿吃了个大亏,差点儿把小命给丢掉,还浑身酸疼,搞得他们三前半夜都没睡好,可都一一记着呢!
哼哼哼!屠夫还没来,他们三已经准备好磨刀霍霍向野猪。
昨晚夜半,疼得睡不着的三个孩子,为了防止昏死的野猪突然醒来逃跑,或是破坏,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大堆粗壮的绳子来,费力抱起,趁着月色悄然来到院子。
静悄悄的院子,只有冷冽寒风带起的呼啸声。
三人轻手轻脚的将绳子往地上一放,紧了紧身上裹着的厚重衣服,仍是下意识的打了个抖索,这天儿真冷!
托腮并排蹲在野猪边上,带颤的声音低低商量。
“哥,子言哥哥,你们说这大肥猪不会真的就突然醒了吧。”姜连炔嫌弃的瞥了眼长的丑丑的野猪,这都没有他们兄弟两喂养的那头猪好看。
“不会的,娘不是说了,药性起码要两天才过去。”姜连珏坚定相信娘的话没错,昏死的野猪没有危险,他自然也不害怕。
贺子言点头,师父说过婉姨的药很厉害,当然他自个儿中招的糗事没有说出来,所以除了当事人谁都不知道,简直就是砸他牌子。
“珏弟,炔弟,不如先这样吧,不管这野猪到底会不会醒过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赶快把这头野猪给绑上。”
“嗯!”边上的两兄弟完全没有意见,他们找这么多绳子出来,可不就是为了捆绑这头野猪。
姜连炔提问道,“那我们怎么绑?”
贺子言摇头,他就没见过。
姜连珏和姜连炔倒是见过,但是就他们这样小胳膊小腿的也没干过这种事,唯一系过也只是腰间的那根带子。
“不打紧,我们先把四条腿给绑上。”姜连珏道。
“对对对以前看爹他们杀猪,好像也是这么绑的。”姜连炔附和道。
贺子言脚一跺,“那还等什么,我们动作快点,再等下去都要冻成冰渣子了。”
三人合力,两人抬猪蹄,一人穿线,由于力道不够,每次穿完都会各拉着一端用力拉扯一番,以保证绑的紧紧的。
重复的动作持续了一个时辰多点,三人终于累的瘫坐在地上,相互靠着大喘气,又怕会吵到睡觉的人,立马捂住嘴巴降低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三人从疲惫中缓过劲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看到对方的样子偷笑出声来,还不忘捂住嘴巴。
真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