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残忍的吗？”

董名生有些咂舌，这也是因为他不是从小接触，本来看了钱东练武，他那颗心就开始躁动了，特别是刚刚两人的交手，虽然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却仿佛给他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现在王延周老爷子的说话，仿佛是给他浇了盆冷水。

特别是在坐的其他人，哪怕是沈诗诗都知道传统武学想练出真功夫就没有轻松的，所以并没有露出很诧异的神色，而这种专门练一个招式的，只会更加残忍。

“真功夫哪有那么容易出的，你当是过家家吗？”

王延周老爷子撇了董名生一眼，他这种老江湖了，一眼就看得出董名生心里想的是什么。

“那王爷爷，练完火盆取石头之后呢？接下来该怎么练？”

发问的还是沈诗诗，她好奇心更重一点，对于这种八卦秘闻很感兴趣。

“练完死物之后，接下来就是练活物了，练法也很简单，这苍蝇看到了吧，苍蝇飞在空中的时候用刁手去抓，什么时候练到百发百中，这一关也就算是过关了。”

王延周老爷子说完也没有掩饰的意思，反而夹了一大块肉吃了起来。

“额…”

董名生本来想说点什么的，不过看到大家似乎对于抓空中的苍蝇没有一点好奇和疑惑的的时候，他想到刚刚自己扣子被摘下，似乎抓个苍蝇好像也不奇怪了，所以他愣是硬生生的将快出口的话活生生咽了下去。

“练完活物，接下来就是同门之间的练习了，两人捉对相互比试，全身穿着黑衣，手上沾面粉，时间结束之后就看谁身上白色印记多，这么一套下来也就算是出师了。

当然啦，这個只是大致的训练，除了这个还有很多练手的每日基本功需要做。

像我十四岁开始，练到二十四才算出师，而且出师之后每天的练习都是必不可少的。”

王延周有些意兴阑珊，似乎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训练时候的生活：

“呵～你说练了这么久有什么意义呢？我二十多岁出来闯，还没出北方就差点出来要饭了，我甚至不知道我能做点什么能养活自己。”

“王爷爷，那你后悔吗？”

钱东听完没有太多的想法，其实这个才是大多数练传武的现状，能开武馆的能有几个呢，开了武馆能坚持下来的又能有多少呢。

前些年传武式微，满大街都是什么跆传道之类的，那时候练了传武的除了有些底蕴的大家族或者门派，很多家传的都已经失传。

“啧～这种东西你就不该问我这个老头子，年轻的时候肯定是后悔过，现在嘛，哪还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我其实打听过王家的事情，这些年传武开始有了一点起色，他们也开始培养新的传人了，我现在也没什么所谓了，谁知道我还有几年好活呢？”

老爷子似乎已经吃饱了，说完不再动筷，酒一杯杯喝着，桌上剩下一片沉默。

“嗝～行了，吃得也差不多了，小子，你还有什么事赶紧说，要是没事你们就走吧，喝了酒我打算睡觉了。”

王延周或许经历不一样，可没有沈老爷子和宫老爷子那样提携后辈，更多的是考虑自己的一日三餐，不然也不会让钱东扫码付钱才一起吃个饭。

“前辈，我还是想再试试螳螂刁手的风采，要不我们再比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