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
沈烈走在前面,脚步轻盈。
李越撇了眼沈宁宁,发现她正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
同时向李越不断使眼色,意思是咱们找机会就跑。
“你要敢跑,腿给你打断。”
沈烈平淡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沈宁宁立马老实下来。
不久后。
他们先后进入乾水帮。
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处庭院。
一路上,不少的人见到沈烈,都恭敬行礼。
庭院中,假山流水,亭台楼阁。
李越四顾一番,有些惊讶。
与想象中森严的景象不同,这乾水帮里面,还有这般豪门阔院。
更重要的是,灵气充足,比他的小木屋,浓郁了许多倍。
在这儿修炼,事半功倍。
看来这地下应该有灵脉,李越心里想到。
“坐。”
亭台中,沈烈坐在了椅子上。
李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显然有话要说,于是在他对面椅子落座。
“宁宁,你先回房。”沈烈淡淡道。
沈宁宁早就想跑了,闻言立刻就松了口气,正准备跑,忽然想到了什么,结结巴巴道:“爹,今天、今天是我要出去玩的,和李兄无关,你不要责怪他好不好。”
都说知女莫若父,但沈宁宁却对他爹更加了解,说一不二,而且极守规矩。
她很怕沈烈找李越算账。
可惜,她说话并没有什么效果。
“沈锋,将宁宁带回去。”
“是,义父。”
一个身姿伟岸,英武不凡的男子,从远处走来。
“小姐,请回去吧。”
沈锋目光扫过李越,随后微笑着对沈宁宁说道。
沈宁宁无奈的看了一眼李越,意思是自求多福吧。
“沈锋是我最大的义子,修道六十载,炼气大圆满。”
沈宁宁走后,沈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套古朴的茶具,然后拿出一个小陶罐,从中取出一丢丢的茶叶。
看了李越一眼,他又取了一丢丢,脸上露出肉痛之色。
李越道:“沈锋兄修为高绝,有筑基之姿。”
“很难,寻常修士一生只有两次筑基机会,而沈锋已经失败一次了。”
沈烈摇了摇头,他将茶叶放进茶壶中,然后又拿出一個水囊,将清澈的泉水倒入壶中。
筑基的难度,世人皆知。
李越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沈烈为何要跟自己说这些。
而且李越敏锐的注意到,沈烈提到筑基失败的时候,并没有失望或可惜的情绪。
“沈锋很有野心,在我的义子中,他是隐藏最深的,他对外的修为,从来不超过炼气七层,最关键的是,他曾向我提亲,想迎娶宁宁。”
“不过我拒绝了。”
炙热的灵火在沈烈的操控下,如温顺的绵羊,不一会儿就将茶水煮沸,而茶具丝毫不损。
顷刻间,浓郁的茶香飘散,沁人心脾。
李越鼻翼动了一下,听沈烈说完,不由皱了皱眉,说道:“我知道了,多谢三当家提醒。”
“今天的事情,跟我说说吧。”
沈烈倒出茶水,然后将茶杯推到李越面前。
李越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复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