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安兄,霜花,阿亮,你们快别想了,我跟师妹已经想了两年,却始终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反而差点魔怔。”
“我猜师父这三个问题,应该与‘道’有关,若什么时候能参透,也许就得道了,咱们如今阅历尚浅,恐怕目前是想不明白的。”
辛弃疾等人没注意到赵正的小动作,听到他的话,纷纷回过神来。
辛弃疾感叹道:“你说的有道理,真人这三个问题看似简单,却是直指‘修真’二字的核心奥义。”
“若能参透这三个问题,也就找到了‘真我’,自然便得道了。”
赵正微笑颔首道:“这三个问题,光靠想肯定是想不通的,还需要我们去经历人生,去感悟万事万物。”
“未入世如何出世?未经历又何来的感悟呢?正如师父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的事要做,有自己的人要遇。”
“我和飞飞遇到你们,便是这场人生旅程的开始,我们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走好自己的人生路,也许答案,就在前方等着我们。”
听完赵正这番话,几人看向他的目光,浮现出几许钦服之意,连白飞飞也不例外。
辛弃疾抬手搭在赵正肩上,朗声道:“说得好,在下这场人生旅途,有你们二位与众多兄弟一路同行,可谓三生有幸。”
赵正也抬手搭在他肩上,笑道:“彼此彼此,合意友来情不厌,知心人至话投机,相信我们与诸位的相处,定会十分愉快。”
辛弃疾哈哈笑道:“在下毫不怀疑这一点。”
一句“合意友来情不厌,知心人至话投机”,不仅让辛弃疾心下欢喜,更是看出赵正颇有几分文才。
这句话实则出自明代小说家冯梦龙,此人存在的时间段,还要在白飞飞所在时代的百年之后,是以连她也没听过。
白飞飞死的时候,连唐伯虎都还只是个几岁大的小屁孩。
辛弃疾让手下兄弟到附近转转,找找猎物的踪迹,他则是跟李霜花一起,与赵正白飞飞闲聊。
他们聊天下大势,聊抗金方略,聊兵法韬略。
赵正的一些见解,让辛弃疾惊为天人,对他的佩服不断拔升。
一句“不愧是神仙门下”,不知道在心里说了多少遍。
“所以,我们得让义军兄弟们明白,自己为何而打仗,又是为谁而打仗,只有心怀信念,方能凝聚军魂。”
“一支拥有军魂的军队,永远不可能被打垮,这样的军队,往往能够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远的咱们不说,就说二十多年前的岳家军,便是这样一支拥有军魂的铁军。”
听完赵正对于“政治教育”的阐述,辛弃疾心悦诚服,更是对那样的军队向往不已。
古来征战,一支军队的伤亡率超过一成还不溃散,已属于精锐。
伤亡两成还没溃散的军队,更是凤毛麟角。
战至一兵一卒都绝不后退的军队,有宋一朝也只有一支岳家军,所以岳家军才会成为金人的噩梦。
辛弃疾已经决定,回去就按赵正所说,对义军的兄弟开展政治教育,凝聚义军的军魂,到时候就让赵正当教习。
“大哥,俺回来啦。”
小半个时辰过去,榔头终于返回,辛弃疾起身笑道:“既然榔头已经返回,咱们继续打猎吧。”
赵正欣然道:“好,多打一些猎物,也好让兄弟们多些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