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表里同治而以除湿治里为主,脾胃同调而以升清降浊为要。”
大夫们因救疾会医,偶有收获,不管内心是否真心诚服,大部份的大夫面上至少是客气的。
赵谦闻言也觉有理:“就依你说的办。”接着就催人把灶台涮干净。
王书颜心里门儿清,朝他莞尔一笑:“明白了。”
主要是一个小姑娘师出无名,一般大夫都会斟酌一下,哪怕看到效果也会觉得是你运气好。
敢揭医榜的都是对自己的医术比较自信的,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自然也会明白,所以发现李大夫和王书颜开的方子有奇效,每个人都前来虚心请教。
李大夫侧耳对王书颜解释道:“他是十里镇的金大夫,其它人有些是北镇和五里镇的,有些我没见过不知道,你跟他们打交道表面功夫就行了,你的方法再好,他们也不一定心服,都是客套话。”
金大夫听完王书颜的话隐显不屑,语气略带傲慢:“可否问王姑娘师承哪个医家?”语气是长辈问晚辈后生的姿态。
李大夫阅人无数,自然看出他语气的不服,正要说什么,便听王书颜眉眼恭顺道:“我幼时病重家离一老郞中医馆较近,我这人闲不住便常叨扰他。那老郞中见我识字记性不错,便常给我讲些医道医经,今日和李老过来便斗胆拿来一试。”
人多力量好办事,王书颜将自己负责的病号诊治完,便对赵谦道:“赵大哥,里面的人虽然控制了,可是还未害病的人更要预防,不如,我煮一大锅药汤,你让他们每人喝一碗,这天气时而阴雨时而烈火骄阳,别说这里的流犯,就是普通老百姓也是会中招的。”
赵谦听完也觉有礼,确实,虽然治疗的效果赶不上传染的,但是所治之人确是在慢慢好转。
都是经验人士,一点就通,然而每人情况不同,那方子思路虽然可以一样,却不能完成照搬,除了君味不变,其它的都会根据病人的情况调整。
其他大夫此时看向王书颜的表情有些微妙,对李大夫作揖后,也走了。
两人思路一样,君药选择却不同,都是选择芳香化湿的,李大夫选择用‘砂仁’,而王书颜选的是‘藿香’,都是温药,但君药不同效果也会不同。
王书颜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李大夫,正好与他老人家的心思想一处去了,两人便和大夫们商议后,他们负责防护,其余的大夫负责救治害病的,彼此分工合作。
大夫们交流完心得医诊思路大调整,改方抓药熬药的忙碌着,直到赵谦把干粮命人分发到他们手上,才得空歇息。
中医最大的精髓与高明是在治未病,而不是病来了才管。
在那丫头说出自己并没有正经跟名师名医后,那脸上的表情轻漫就显露遗,跟听完自己的话后的表情全然不同。
王书颜不以为然:“药要那么好喝干嘛,又不是喝补汤。”
她这药方是经历了无数岁月在诸多名方中脱颖而出的,在末世有流疫期间也是家家户户日常的看门药,可受欢迎着呢。
赵谦想进来帮忙,呆了没一会儿,整个人被药熏得神清气爽的出去,呆不住,实在呆不住!
扭头安排人摆好桌子,等着药熬好给流犯发药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