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看来,那督领今天真没啥用处了,想要显摆一下都没机会。
王书颜看完马房里的所有马,表情难看,眼神锐利的看向杨管事,冷哼:“就这?软绵绵的能跑多远?”
虽然都是成年马,但其实都是老年战马,这杨管事明显着是以为他们不懂马,想要以次充好框他们。
管事讪笑解释:“姑娘,这……这是配车的马,够的。”
王书颜却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买来光配车的?我不能骑吗?而且,这些马都是老年马了,有些口鼻都开始有污秽,牙齿松弛,关节也不灵敏,这样的马匹我若买回去配车,别说多快吧,估计没两年就挂了。”
章九临听她这么一说,也注意到这些马确实尽显老态,眉宇微蹙,沉声道:“这么大的马场,就没有刚成年的马?”
杨管事惊得脸色煞白,躬身讨饶:“督领恕罪,小的,小的是想着这些马性情温驯,才先带贵人过来瞧的,怪我没第一时间问清楚贵人的需求,请督领明察。”
赵谦也反应过来这马场管事瞧着恭顺老实,实則是想以次充好的搪塞人,不想一来就坏了他们的兴致,蹙眉提醒杨管事:“还不快快领我们去看些好马。”
杨管事已被吓出一身汗,忙领着三人到另一间马房,环境与刚刚没什么不同,但走进去就明显感觉到气场变化极大。
马嘶声参杂着吃草的咀嚼声,大多数马儿的眼神锐利桀骜,马嘴吡吡不服驯服,四蹄燥动乱蹬。
这种叛逆期十足的感觉才对,王书颜满意点头:“这还差不多。”
不用翻看牙齿,都能看出这里全是正处叛逆期或临近交配期的成年马。
章九临对马并不陌生,第一眼就锁定了一匹全身通红的烈马,他上前站定,手一伸过去,马的耳朵竖起,警觉急燥的发出嘶鸣声,马脖血管紧崩,尽显野性难驯。
好马可以激发征服欲,章九临眸色深深,隐闪亢奋,扬唇道:“套上马鞍放出来。”
杨管事赶紧让马夫将马牵出来,马夫一脸如临大敌,小心翼翼的套上马鞍后把它牵出来。
章九临先是伸出手掌轻抚马脖,马儿一被他接触,马脖仰后挣扎,鼻息怒喷,一副不甘被驯服的姿态。
章九临轻抚马儿几下后,动作利落的翻身跃上马背,他一骑上来,马儿浑身燥动的左摇右晃,扬蹄后仰想把马背上的男子摔下来,章九临夹紧马肚,拉紧缰绳,唇角的笑意更深,马鞭一扬,一人一马如闪电冲出马房。
赵谦上前几步,见转眼看不见,便留下来守在王书颜身侧。
王书颜心里鄙视吐槽,明明说带自己挑马,自己倒是先看中驯马上了,果然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巡视一圈,最后在一匹浑身通体雪白的烈马停下,一人一马目光相撞间,已隐现对峙,一场驯服的较量已然开始。
杨管事没想到她一选就选中最难啃的祖宗,头大的提醒道:“姑娘,这匹马野性难驯,不少看中的公子都驯服不下,您还是选别的吧。”
王书颜双眸隐现兴奋:“就它了。”
“杨管事,你是吃了熊胆了?竟敢将我家小姐看中的马給别人。”一道怒喝在马房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