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雁希(1 / 2)英灵游戏首页

雪岭山脉,位于小镇以北不到五公里的地方。

赵星河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即使任务十分危险,他们也只好按照指示去看一看。

按理说,遇到这种被强制接受的“任务”,作为一名玩家放弃了就好。可是在英灵游戏内,接受任务后放弃,至少要经过三天的时间才能接下一个。加上这种“正式任务”每个玩家同一时间只能领一项。

也就是说,即使无法完成,赵星河在这三天内无法放弃、更改其他任务。

要是完成不了,赵星河就等于白费了这刚进入游戏的前三天。

高风险,低希望。现在周稽明摆着可以直接离开赵星河身边,对于他来说,赵星河这“人”,这“号”可以说算是废了。可是,他又想看看赵星河这个比自己还奇怪的家伙会怎么去面对困境。

于是,他将赵星河放置在一家面馆内,表面上借口说要去整理装备,实际上自己却去偷偷接了个D级雪岭山脉采集任务。一切准备完毕,便带着赵星河一起两人前往雪岭山脉。

有了保底的奖励。这算是聪明?不,雷恩他们假如听到这样的事,都会说周稽是个傻子。

带着个新手前往那样危险的区域,即使有一个任务奖励作为保底,那最后亏的,还不是他这个老手?保护新手,教导新手,可比自己一个人前往要危险、费神多了。

一不小心,可能还会赔上自己的性命。

就算在山上把赵星河“卖了”,那也不可能从他身上获得什么,可周稽就是想要赌一把。光是这一天,这个一直扑克脸,偶尔还说气人话的赵星河,已经让他惊讶了好几次。

逃离雷恩手上,刹那间领悟到神器的剑技,最后甚至还发现NPC拥有独立意识,这可是没有谁能没有察觉到的事情……

就算是雷恩,他力量比起这附近的玩家,可以说是碾压级别。可他也没有如此频繁地给赵星河带来这种“惊讶”,更多的是有条不紊地前行。

究竟赵星河的力量究竟有多强?他的神器又是什么?周稽看着他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根本猜不出分毫。

圆月的皎洁,散落在这个世界每一个角落。前往雪岭山脉的途中,一片茂密的森林内,篝火徐徐升起。这点点火光,在四周的深绿色中有些显眼,宛如与天上的明月相争艳的赤红光。

赵星河和周稽坐在篝火两旁,凝望不远处已经近在咫尺的雪山脉。他们甚至已经看见那只庞大的神兽九凤正绕着最高峰飞行,带着赤炎的双翼奇迹般没有让四周的积雪消融。

那就是九凤!它绕着山峰飞了将近两圈,像是在观察自己的领地,最后落在山顶的最高处,遁入到洞穴之中。

赵星河遥望着那神兽,问周稽说:“有人击败过它么?”

周稽一口咬着半只刚烤熟的烧鸡:“没。B级任务,据我所知在这个小镇里面并没有人完成过,甚至会去选择接受的都没多少人,更别说这种讨伐神兽的任务。我唯一听过的,就是在几座大城市里,有几个玩家组成的讨伐团,专门想攻略这种BOSS级生物。毕竟难度越大,掉的装备、材料越稀有嘛,但是前几天,就有消息传回来,其中一个进度最快的讨伐团,被彻底团灭了。”

“团灭?他们接受的任务难度呢?”

“A级而已。这游戏的任务目前听说有从F级到SSS级的,A级的足以灭掉一个几十人的精英讨伐团,那B级的九凤,我和你两个人简直就是送死。”

“也不能这么说,现!”赵星河变化出他的青釭剑,在手中仔细观察、研究着。“我们未必要和它死拼,按照你的话,我们即使不完成任务,我们还是可以赚取利润的。”

“不完成任务,哪有什么钱赚啊?!”

“情报,你大概明白了吧?”赵星河冷淡地说出一声,便躺在草地上侧身闭眼睡去。“隐,睡觉吧。”

直到他手里的青釭剑一消失,周稽才恍然大悟……

情报!原来就是情报!

以他们两人的实力,击败九凤确实是不可能的任务。然而,要是他们获得一丝半点的情报,比如说九凤的巢穴地形,它的攻击模式,技能伤害。即使没有完成任务,其他玩家也会从他们手上花大价钱购买这些“稀有情报”!

这赵星河,已经将自己彻底带入到“游戏玩家”的角色里面了……

这寻常么?一般的网游来说,很寻常。但是在这个以命相搏,大概无法离去的世界里,则很不寻常。

因为“保命”,才是大部分人第一选择。

像雷恩他们一进入到游戏,都是将英灵游戏当做“领主游戏”来玩。怎样聚集到更多的玩家,他就才用怎样的方法,怎样从别人身上收拢、抢夺到更多的卡片,他们就怎么做。

比起从“危险”、“未知”的世界收集卡片、魔法,他们选择从更“熟悉”的“人类”身上夺取所需。

不知不觉间,周稽发现,跟着雷恩他们已经将近两周没出过远门了。他们一直守在镇上,出去探险的工作,全部交由那些新进入到游戏里面的玩家去完成。那些刚进入游戏的新手,当然只能找到毛头小利。

而赵星河这家伙,明摆着就是要深度挖掘这世界的秘密而来,随时随地都想干一票大的!

要是他的话……大概就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了吧?!

周稽想到如此,心中一股炙热感徐徐升起,他也学着赵星河躺在青草地上,怀着喜悦沉沉睡去。

月光之下,这片森林,显得尤为平静。

可是……

格罗格罗格罗……

不应该出现的急促马蹄声,穿透进赵星河的脑海里。

敌人?!他从梦中惊醒,恐怕只有一刹那,他已经意识到这声音距离自己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