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冬天来会更美。”杜林感叹道,“到那个时候,整片天地都是白的。”
鸟鸣声渐渐远去,夜色更浓了几分。
“训练员很喜欢这里的景色呢,每次来都会看很久。”
许久之后,目白光明缓缓地道。
“是啊。”
杜林下意识地右手边看了一眼,却发现空无一人。他愣了一下,苦笑了一声。
“走吧,再晚点就太黑了。”
他转身走向停放在路侧的小摩托,朝北部玄驹挥了挥手,示意她跟上。
不知怎的,目白光明觉得他的身影有些落寞。
“光明,你就跑下山吧,我带小北先回去了。”
杜林给坐在后座的北部玄驹戴上了头盔,朝目白光明喊道。
“嗯……”
目白光明点点头,目送着摩托消失在视野中。
————
————
“疼疼疼疼疼!”
趴在沙发上的北部玄驹,吃痛地大喊道。
“放松点。”
杜林将细细的银针扎进了北部玄驹的足三里处,又在腿上的几个穴位上补了几针。
“这就是针灸吗?吸(气)……”
北部玄驹早就有所听闻,自己的姑父,也就是杜林的父亲,出身于华夏中医世家,有一手调理人的好方法。没想到他的儿子不仅是训练员,还继承了他的医术。
正是因为继承了这一手医术,杜林才敢让赛马娘在训练中去尝试挑战极限。
“明明一点都不疼,是你太紧张了。”杜林弹了下北部玄驹的脑门,“吸气,吐气,放松。”
跟随着杜林的指示,北部玄驹有节奏地呼吸了起来。在北部玄驹吐气的瞬间,杜林将针灸针从她体内取了出来。
“是不是不疼?”杜林问道。
“诶?怎么现在不疼了?”
北部玄驹看着杜林手里的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怎么取针就没什么感觉,进针就疼疼的。
“我刚施针的时候,你那么紧张。几乎整个人都在对抗我的针,肌肉全部紧绷着,针扎都扎不下去,能不疼吗?”杜林反问道,“而今天你跑太多路了,腿本来就比较僵,不好下针。”
给北部玄驹扎完针后,杜林又给她按摩了一下,这才放心地去准备晚饭。
看着满地的食材,拿着削皮刀的杜林微微有些头疼,他挑出几个较为新鲜的胡萝卜,慢慢地削了起来。
“哥哥,要帮忙吗?”
北部玄驹从洗菜池对面探出头来,她捞起袖子,晃了晃耳朵说道。
“那你帮我把削好的萝卜洗下吧。”杜林朝摆在面前篮筐里的萝卜努了努嘴。
“嘿呀!嘿呀!”
北部玄驹一边喊着口号,一边帮忙洗起了菜。
“小北在家里的时候,会帮忙做家务吗?”杜林将削下的萝卜皮扫到一起,倒进了装厨余的垃圾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