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人,您这般重要的消息,怎敢如此深藏,现在才说。”
“正是,正是,也不要等明日了,现在就麻烦王真人您引我俩去惠王府上,去晚了怕是连住的地方都无可觅了。”
“不错、不错,去晚了,不说住的地方,恐怕连听讲的机会都将无存。”
“两位道友莫要如此,两位道友莫要如此,”王常保费力推开两人,整了整衣冠,捋了捋拂尘,这才说道:“惠王府中尚有数座庭院皆是空着,无人居住,纵使我等近百人住进去,还有留有大半,故而不用如此心急。”
“再者,惠王殿下有言,命我等携京城之弟子明日上府听道。此时若仅有两位道友前往,未免显得不妥。“
郑立化先冷静了下来,说:“王真人此言极是,是我两太过心急,失了道心,行为失范,望王真人海涵。“
吴正星也跟着拜倒,道:“望王真人宽恕。”
王常保一挥拂尘,行了一礼:“两位道友,既然贫道话已带到,两位今日就准备准备,明日好上殿下府中拜见,贫道还需回观中向师傅复命,先行告辞了。”
言罢,王常保如同离弦之箭,迈出房门,飞身而出,直奔白云观外。
郑立化、吴正星见此,明白是自己恼了王真人,急忙跟上,与王常保送行至观外。
三人行出观门,王常保转身,深深一拜,道:“贫道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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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王常保刚一入白云观,就有观中道士向观主吴慧正禀报。
吴慧正听闻,急令门下弟子出观,去寻龙虎山天师张自烈。
王常保前脚刚刚离开白云观,后脚张自烈就到了,直接进了吴慧正的内室。
一入房门,还未落座,便急切地问道:“吴观主,那王真人莅临白云观,究竟所为何事?”
吴慧正回答:“我观中弟子不敢靠的太近,只听得只言片语,好像是说的是明日赴惠王府上之事。”
“惠王府上?是的,今日惠王得陛下皇恩,出宫开府了。我亦有派门下弟子上门道贺。”
“只是没想到王常保这老杂毛竟然能得惠王殿下青睐如此,不仅他自己,连武当山的其他道士也有机会面见惠王殿下,真是一步慢,步步慢。”张自烈愤愤不平,心中暗想:若当初自己也如王常保一般,当面提出要回龙虎山开演罗天大醮,今日得惠王垂青的会不会是自己。
“张真人莫要再说这些了,还是想想后面我等该如何行事,不能让武当山的道士专美于前,失了仙缘啊。”吴慧正劝道。
张自烈一脸无奈,叹气道:“自然应该如此,只不过现在还不知惠王找他们作甚,本天师最近也找了来京的其他武当山道士问询,但所问之人,皆是闭口不答,我也无可奈何。”
吴慧正见张自烈无法可想,便进言道:“依贫道看,他们现在不开口,往后也会开口。不如我等紧紧盯住,定会有机会的。”
张自烈听了,心中虽有不甘,却无法可想,只能先应承下来。
诗曰:
仙缘皆由命,道心莫急燥。白云观中事,王府有真道。
惠王恩泽广,武当亦得宠。龙虎张天师,心急失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