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听完,心里凄凄。
这事真要追查的话,那我也难逃其责啊。
不行,我必须把这事推出去,要不然......
李季少有的向着曾辉拱手行礼,“曾郎中,些许小事何必劳烦你呢。即然这份账目是由下官审核的,还请曾郎中把这事交给下官去调查。届时,下官定会给曾郎中,还有戴尚书一个交待。”
“你不是要给本官交待,也不是要给戴尚书交待,而是要向陛下交待。即然你愿揽下此事,那本官就把这事交给你去处置。本官只有一个要求,不管涉及到何人,此事必须调查清楚。”曾辉见难得低头的李季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心中甚爽。
有道是头低过一次,就能低第二次。
况且,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他拿捏李季的把柄了。
曾辉非常笃定,这个不可一世的属下,以后绝不敢在自己面前装大蒜了。
李季拱手,行了礼,“是,下官定当调查清楚。”
曾辉挥了挥手。
李季抱着账目,出了曾辉的廨房。
曾辉看着李季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非常惬意的快感。
‘呵呵,李季,你也有今天。’
‘以前你仗着你是宗室的身份,处处与本官作对,更是从不给本官任何面子。如果不是为了前程,本官早就参你一道了。’
‘不过,经今日这事之后,你李季就算是虎,也得给本官趴着。’
曾辉心里暗爽。
而抱着账目刚出得曾辉廨房的李季,原本还低声下气的他,脸色突然一转,冷的如地窖里的冰块一般。
路上遇上的同僚或者杂役,见李季脸色不对,远远的避开,就怕惹上了这个本就不好惹的员外郎。
冷着脸,抱着账目的李季一回到自己的廨房,重重的把账目往公案桌上一扔,一掌拍在公案桌上,愤怒道:“曾辉,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本官要踩在你的头上,让你明白,本官姓李!”
拍桌的声音,吓得金部司的官吏杂役们不敢近前。
众人心中纷纷猜测,李季是不是与曾辉发生了什么。而且看样子李季好像是吃了亏。
要不然,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李季,为什么从曾辉的廨房出来,回到自己的廨房后会发这么大的火。
李季在自己的廨房发了一通火后,最后趋于平静。
直到过去半个时辰后,李季一脸怒色的从廨房里走了出来,大声呼道:“来人。”
瞬间。
隶属李季的属官胥吏杂役纷纷走向李季,听候李季的吩咐。
没片刻,李季带着十余人,抱着账目出了署衙,往着民部司去了。
曾辉听属下来报,说李季怒气冲冲的带着人去了民部司后,呵呵的冷笑了数声。
“走,咱们也去看看。看看他李季去了民部司后是如何吃瘪的。”曾辉笑过后,突发其想的想要去看热闹。
曾辉料定。
李季去民部司找麻烦,肯定要吃亏。
他深知,民部司的郎中崔安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甚至他更是清楚,不可一世的李季,碰上崔安后,必然会爆发一场冲突。
因为,大家心里明白,世家子弟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