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李未升迁后,虽未请她们吃席,但却在第二天还给她们这些媒婆各发了二十文钱的,说是什么这钱是因为不便请这么多人吃席,故尔发二十文钱当作请她们吃席了。
有道是,拿了李未的钱,这些媒婆虽见钱眼开,但心里却非常清楚,自己是谁的人。
三个陌生的媒互人跑来向她打听说媒的情况,这不得不让媒婆心里起疑,所以,这说媒的路数也好,路子也罢,媒婆自然也就会有所保留,甚至还给这三人下了个不大不小的套。
至于这三人是不是真媒互人,媒婆也不在意。
反正她也想好好看一场热闹,更是能报当初她在周媚那里吃过的亏讨回来。
但三人并不清楚媒婆给他们设下的套,所以三人直接闯进了周家,把他们要给周家小娘子周媚说媒的意图给周家说了。
可当周媚听闻有媒互人到自家来给自己说媒了,本还有所期待,并且高兴的打扮一番后出来见三人。
当周媚问及三人给她合配的郎君情况后,三人自认为这桩媒事已无任何变故,可周媚却当场把三人给打了出周家。
并且,还一路追着来到了媒曹行署。
这也正是李未在媒曹行署听见大门外,周媚那难听的骂声了。
周媚一路叫骂进了媒曹,手里还揪着姓宋的三人,来到李未的廨舍门口,直接手一拎,把那瘦子给扔在地上,再一推,另外两个也跟着瘦子倒了下去。
周媚那是一个不解气,一屁股坐在三人的身上,“老娘我让你们给我配一个拉货郎,让你们给老娘我配一个拉货郎!今天,老娘我要是不把你们坐死,老娘我就不姓周。”
坐在廨舍内的李未,瞧着门口那架势。
想出去,又怕周媚的气往自己身上撒,不出去吧,又怕这女人把事闹的更大。
犹豫纠结了半天。
突然。
廨舍外,周媚的屁股底下传来一声哎哟声。
李未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这么坐下去了,起了身,来到了廨舍门口。
“周小娘子,你这是干什么啊。大白天里,你一个女子家家的,把三个男人坐在屁股底下,这让人看了多不雅,多丢人啊。”
周媚见李未现了身,嗓子一嚎,“李主事,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三个怂货,跑到我周家说要给我周媚配个拉货郎,这不是恶心我周媚,恶心我周家嘛。李主事,我不管,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否则,否则,否则李主事你今天去哪,我就跟到哪里。”
“周小娘子,这事跟本官可没关系啊。况且,当初本官就说了,你的媒事由本官亲自负责。他们,不是我媒曹的媒互人。”李未一句话,把所有事情给推了出去。
这么难缠的女人,李未哪里还敢说姓宋的三人是媒互人。
况且,李未的考校,本就只是一个考校,谁知道这三个货今天直接上了周家的门,还敢跟这女人配一个拉货郎。
这不是找死嘛。
你们找死就算了,可别把我李未给祸害上了。
即然你们想找死,那我李未就直接不认识你们三人。
反正你们三人把这女人给惹毛了,说明考校未通过,那我李未就直接给你们断了选官的资格。
即然断了你们进入媒曹的路,那我李未不认你们是媒互人,这也是说得过去的。
李未的话一出。
周媚屁股底下的三人直接傻了,“李主事,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过,只要我们解决了周家小娘子的媒事,我们就可以通过你的考校。而李主事你现在却说这事跟你没关系,我们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