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伦蒂尼恩下城区的雾气之中，低沉的兽咆回荡其中，但却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一般，泛起了的涟漪很快就消弭无踪。

维克多明白这是周围浓雾的效果。

它除了干扰五感之外，还有着驱逐闲人的功效，即便是在闹市区只要有这层迷雾存在，普通人就会下意识避开这团雾气。

不过……

“当一个人完成觉醒之后，便能看到以太的存在，它就如同空气一般盘踞在我们身边，任何活动都会让它泛起涟漪。”

“叮~”

折叠刀与利爪在空中交锋，维克多闭上了眼睛，认真感受着以太的变化从而锁定袭击者的方位。

“这不过是任何一个盗火者进行训练后都能做到的事情，而我则是一个炼金师。”

维克多记得自己已故老师的教诲，在白银纪元之前，半神之下的觉醒者并没有被做明确的实力划分，更准确地说是千奇百怪的晋级方法并存于世，以至于半神之前的觉醒者交流时大多都鸡同鸭讲。

直到这一套详细的晋级路线被人定下，一直沿用到了今天。

盗火者是从无到有的体现，象征着人类点燃以太掌握了自己的“火”，而炼金师则是见微知著，利用极“小”的以太改变极“大”的世界。

在这个阶段便能以减少秘术的威力与精度为代价，节省心理暗示、降临仪式、咒文介质……一系列准备工作直接释放秘术。

狂风汇聚在维克多的折叠刀上，随着一道斩击的挥出，整片雾海直接被分开两半，同时还有一种身首分离的触感。

“就这？”

维克托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影，那滚落在一旁的头颅上还有着茫然与震惊，而他的身体除了那只毛茸茸的右手外，其他都与常人无异。

这年头掌握点神秘侧的力量就找不着北的人未免太多了吧。

“哼~没想到我这个混帮派的，还能为民除害一回。”

维克多懒得处理这具尸体，这是苏格兰场的那些废物该做的事情，他还要为提升信仰的事情而发愁呢。

“嗡嗡嗡~”

昆虫震翅的声音传入维克多的耳中，随即急忙一个闪身勉强避开这次攻击。

他回头看去原本落在地上的脑袋此时漂浮在半空，昆虫一般的节肢破开血肉，脑后更是伸出一对翅膀，断断续续的话语从口中传出。

“礼赞……圣餐……鲜血与生命之神……腐坏之源。”

“艹，什么东西！”

维克多被眼前诡异的情景吓得连退好几步才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好在这诡异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那悬浮在半空的脑袋直接炸开，一对红白相间的东西中，一只半死不活的东西正在抽搐。

一道风刃直接将那诡异的生物斩成两段，在其彻底不动弹后维克多才松了一口气。

“那模样简直就像是未完全发育的幼虫一样，而且之前还说的那些话……该不会又是和邪神有关吧。”

咦！我为什么要说又？

维克多想起自己的老师曾经说过，在和平的年代里，正神的信仰格局已经稳定，新神极难从中瓜分到足够的信仰作为锚点。

那些新神不想进入深渊，生怕自己的意识会被深渊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