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当真是博学多才。”王忠嗣由衷的赞叹,随后想起不对劲的地方,问道:“殿下,对现场造假一事,仵作能发现吗?”
李琩道:“老仵作应该可以。”
“如此便是那仵作知道却不说,欺臣方才上任采访史,无专攻之人所用。”王忠嗣怒上心头,“来人,跟我去拿了他。”
“且慢。”李琩叫主王忠嗣,道:“就算拿了那仵作,但陈五郎堂上翻供,说他下药之后,捅了凤林县县令和崔冲两刀泄愤,然后再放的火,那将军有如何打做?”
李琩想起了张太医,那仵作想必也和张太医一样,看破不说,只给大家都想要的结果。
王忠嗣被李琩这么一问,怔住了,顿了顿,道:“殿下,那我们应当怎么做?”
“想办法让陈五郎无法翻供。”李琩望着地上的鲜血,道:“用火把在这里烤烤。”
“喏。”
王忠嗣不再怠慢,亲自带队去烤地。
烤了半晌,地下的油脂慢慢渗了上来。
李琩道:“用烟灰粘连。”
“喏,”
王忠嗣依言而行,粘上烟灰,片刻后,两人的尸体形状显现出来。
王忠嗣见状,诧异道:“殿下,这又是为何?”
“尸体被火焚烧,会有油脂渗入地下,用大火烤,可以让油脂重新渗上来。”李琩先解释,随后问道:“先前你们搬尸体之时,烧焦的尸体是这个样子吗?”
王忠嗣回忆了一下,道:“差不多。”
李琩点点头,思虑片刻,道:“王将军,他们不是想要你给陈五郎定罪么?那就随了他们的意,先给陈五郎定罪。还有,这里派兵守着,谁也不能放进来,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
“这......”
王忠嗣先是微惊,但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李琩的用意。
李琩这是想将计就计。
“臣明白。”王忠嗣躬身给李琩行了一礼,转身对在场官兵道:“今日之事,谁敢泄露半句,军法从事!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官兵们同声道。
王忠嗣叮嘱了官兵,又对李琩道:“殿下,臣会盯紧皇甫惟明和兰州吴司仓。殿下是怀疑这两人抓走了陈五郎的亲人要挟陈五郎?”
李琩道:“人不是陈五郎杀的,那陈五郎必是受了胁迫,至于是不是这两人胁迫,我也只是猜测,他们抓了陈五郎的谁呢?”
李琩想着,晃眼看到杨玉环手里的玉簪,突然明白过来。
“是陈五郎的妹妹。昨日我们才确定要追查此案,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很难去凤林县抓陈五郎的亲人回来要挟陈五郎,所以应该是崔充来兰州将陈五郎的妹妹带了过来,陈五郎之前说过,崔充抢了他的妹妹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