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李贞元吃了一惊。
“是啊,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李宓握着长剑,“爨氏那边情形如何?”
提起战事布局,李贞元认真起来,道:“回阿爷,内乱将起。”
南诏占领滇东之后,为了拉爨氏,分别两个王族子女嫁给爨归王和爨崇道的儿子,爨归王和爨崇道是爨氏的两大首领,李宓不想看他们联合起来依附南诏,于是使用了离间计。
“很好。”李宓点点头,沉吟片刻,道:“我原本以为可以等到他们先内乱,但现在永王急于用兵,我们不能坐等了,需得加快脚步,让我们的人再加把火。”
“儿明白,儿立刻就去传信。”李贞元领命,退了出去。
李宓看着儿子走远,拿起皮逻阁的信再看了一眼,信上皮逻阁感叹:“九重天子难承咫尺之颜,万里忠臣岂受奸邪之害。”
李宓没有思考皮逻阁是不是出自真心,而是在想,这话说的或许是他的命运。
……
十天后。
李璘点将出征,带兵六万,向南诏开赴,依旧留杨国忠调配后勤。
这一次,李璘带六万之众,爨氏又中了李宓的离间计,完全没有能力组织抵抗,因此李璘很轻松的越过朱提,来到东川。
上一次,李璘就是在东川被袭营,所谓在那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因此李璘就驻军东川,召集众将商讨如何攻取石城。
众人正在商讨中,卫兵突然来报,道:“殿下,爨崇道举白旗来降!”
“哦?”李璘惊讶,随即对李宓道:“李将军,我们旌旗所指,敌人望风来降,如此何愁功业不成!”
说罢,转对卫兵道:“让他进帐。”
“是。”卫兵出帐,不一会儿,就把爨崇道带了进来。
爨崇道进门便拜,道:“罪臣爨崇道拜见殿下。”
李璘望着爨崇道,想起了上次的情形。
上次就是爨崇道假装袭营,把右军的景曜和阎敬之引诱而去,导致他兵败,景曜和阎敬之也被爨崇道杀死。
忆起往事,李璘不由得气上心头,道:“本王以为爨将军这次还会袭营,怎么想起来降了?”
“臣有罪!”爨崇道给李璘磕了头,装出委屈的模样,道:“臣深受大唐厚恩,一心效忠大唐。上次殿下来此,臣本欲相迎,可是爨归王和爨日用不许,臣是爨氏子弟,不得不听他们的话。”
李璘道:“那这次你怎么又来了?”
爨崇道回道:“身为臣子,忠孝为立身之本,忠义不能两全,当舍义取忠,臣这次迷途知返,杀了爨归王和爨日用,特来迎殿下入城。”
“什么?”李璘大吃一惊,站起身来,脱口道:“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