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晌午,玉麟公子宴请宾客,来的都是文人墨客和贵族小姐,宴会肯定要高端风雅的“流水席”招待贵客,这便是古代的“流水宴”或“流水席”。
据史料记载,流水席的历史已有一千多年,最早是隋唐时期寺院中的僧尼为了款待香客而精心制作的斋饭,而后被高门大户作为一种“高大”的体面讲究搬了府邸的餐桌。
当时,山东有个后世称为“泰宁寺”的鼎盛寺院,原名静觉寺,为纪念五代时期宰相冯道修建,清乾隆帝赐名泰宁寺,常在庙会这天把进香的客人留下,每人发一份帖子,赠一餐斋饭。
最初,由于香客太多,同时在寺内吃饭难免办得嘈杂脏乱。不久,僧人改变了做法,既然人多,便打破常规,在积翠屏下,顺着自然的山形、凭着山泉的走向,筑了一条弯曲绵长的石砌水平渠来,一直绵延到寺院外的空场子中,那场又垒起来许多石桌,后厨设置在离场子一华里开外的水平渠的头。
待后厨拾掇好饭菜,就放在木制条盘,让其漂在渠水之,眼见条盘随着清水溪流慢慢漂流下去,到了水渠下头的饭场,香客们便按顺序,每人端自己的一份食之。
这个吃饭的法子太过出新,流水席的声名很快轰动了方圆数百里,前来寺院烧香的客人也就越发多了起来。
不过,香客们虽然欣喜,却不知这样新鲜的吃法算作什么席面。寺院住持被问及,于是“佛系”答道:“借流水席,就叫流水席吧!”
古代的流水席是高端宴会,吃的时候规矩也很多。首先是流水席的桌子,一般是木制的,并用好看的石头点缀,中间凿空蓄水变成水渠,尾端留有排水口。
吃席的时候,主人是坐在头部的位置,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奴婢,一个负责菜,另一个负责加水,保证槽内水充足并流动,这样菜便能顺流往下飘,确保每个客人都能吃到菜。尾端也有奴婢,负责收走漂流到尾没人吃的菜。
菜放在木制的条盘,漂在水渠让香客就餐。主人并不会吃水渠里菜,有自己的菜品。除了这些之外,流水席还要配有奏乐或者戏曲,宾客可以一边吃美食饮酒,一边欣赏戏曲。曲水流觞,觥筹交错,这是达官贵族才能享受的高端宴席,穷人根本没资格坐下,更别提吃流水席了,这就是古代正宗的“流水席”。
“流水席”和“曲水流觞”异曲同工之妙。
其实在古代就有很多的文人雅士书写关于曲水流觞的故事,那时大多是在室外。有点心,有美食和美酒再赋诗一首。就像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中:”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夏梦曦是在电视剧《知否》里,第一次看见正宗“流水席”,剧中各种形式的聚会不断举行着,看了几十集,她还是觉得侯家小秦氏举办的宴会才是流社会优雅奢华的生活体现,真的是一种美的视觉盛宴和美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