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宫,李继儒并没有离去,而是在宫门外等候汤軏几人。
他知道汤軏等人并没有自己的身体素质。
特别是宋慎,一个文弱书生,20板子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如果不给他们药,几个兄弟可能连年都不好过。
不过,等到李继儒来到宫门的时候,却发现有很多人在宫门处等候。
其中就有自家府上的一些仆人。
经过问询才知道,原来这里的人都是来接自家儿子或者公子的。
此次斗殴,所涉及的勋二代有几十人。
宫门口这么多人在等待,也就不足为奇了。
可大家看到李继儒第一个被送出宫门,却有些意外。
根据大家得到的消息,今天的冲突,李继儒打人是打得最狠的,怎么现在反而处罚的最轻?
不过,众人却不敢前去询问,只能希望自家儿子或者公子不要被处罚的太狠。
即使如此,大多数人也把李继儒列为了最不可招惹的人之一。
毕竟,李继儒两次与朱爽发生冲突,一次与朱棣发生冲突,人家都屁事没有。
这样的人,哪是他们能够招惹得起的?
于是乎,宫门外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在李继儒站立的地方,除了自家仆人,几丈范围内没有人敢靠近。
看到众人惧怕的眼神,李继儒有些无语。
自己也是被欺负的对象好吧,每次打架都属于被迫还手。
当然,他没心思、也没必要去向这些人解释。
等到把宋慎等人一一送回家,李继儒回到府上刚换完衣服,秀儿进来禀报。
“老爷正在前厅,请二公子过去有事相商。”
虽然知道没什么好事,但李继儒还是大步流星来到前厅。
一看老爹正高坐于上,母亲赵氏和兄长分座两旁,一副堂审犯人的样子,李继儒真有些哭笑不得。
正想拿起茶杯喝口茶水,却见李善长拍着案几,黑着脸大喝道:“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一旁服侍的侍女吓得一哆嗦,心说,今儿老爷真凶啊!
以往老爷搁家里的时候,对下人都从来不摆脸色,怎么现在发这么大的火?
看来今天二公子打架一事真惹得老爷生气了!
而赵氏和李祺一脸无奈,只能同情的看向了李继儒。
在他们看来,自家二郎也太无法无天了。
不仅在寺庙里打架斗殴,还与这么多勋二代为敌。
这岂不是把李家推向所有勋贵的对立面吗?
所以,两人默许了李善长的行为。
在场的人兢兢战战,李继儒却神情惬意、举止悠然的拿起来一杯茶水吸溜起来。
仿佛把李善长的喝斥当成了耳边风。
本有心教育这个楞货几句,可李继儒根本不搭理,李善长的气势一下子绷不住了。
面红耳赤再次问道:“怎么,你以为不说话就行了,你可知道今日惹了多大的祸?”
李继儒憋了憋嘴:“惹多大的祸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谁敢欺负我们李家,我就将他们全部打扒下。”
这么牛逼哄哄的话,顿时让在场的人解气不已。
甚至是赵氏和李祺都想附和一句,说的好!
看着二儿子一往无前的气势,李善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是欣慰。
自己大儿子性格软弱,能力也有限,根本支撑不起偌大的韩国公府。
如今有一个强硬的二儿子,真是个天大的好事。
不过,一个月不到,自家二郎就和两名皇子和无数的勋贵产生矛盾,实在太能惹事了。
想到这儿,李善长板着脸质问道:“天天为了女人打架斗殴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让别人听到咱们李家的名字就不敢动手,那才让人佩服。”
李继儒眉头一皱,瞥了老爹一眼,摆摆手将侍女全都赶走,这才问道:“父亲,是不是朝堂上有人故意针对咱们家?”
李善长欣慰的点点头,自己这个儿子的政治敏感确实强,呷着茶水,随口说道:“很多御史大夫弹劾你胡作非为,让陛下撤了你与宁国公主的婚事。”
李继儒一愣,有些不明白其中的关键,好奇问道:“打架与撤婚有什么关系?”
李善长放下茶杯,轻斥道:“怎么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