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外城灯火通明的夜市，燕云还是有些成就感，不愧是春节，比寻常热闹了许多，这些都是他的子民“只可惜白居易不知道去哪了”

十三拉了拉燕云的衣襟，扭过头便看见白居易站在一旁，有几分醉意“京城治理好了，天下呢？”

“天下自然也会治理好的”燕云淡笑一声，除去镇西侯，边疆一大隐患已经没了，就算林霸天等人没有追上，被镇西侯跑了，最后也不过是躲躲藏藏过日子，不足为惧。

“希望如此”白居易晃了晃身子，提着酒壶离开了原地，眨眼便被人群淹没。

燕云收回目光，看着好奇的十三笑道“走吧，我们也去逛逛”

二人兜兜转转在夜里看了许多，有摆着贝壳海螺小饰品的沿海商人，也有烤肉面条好酒的酒肆，忽然十三的目光被一个摊位上摆在精致绸缎里的项链所吸引。

准确来说是项链末端的宝石

那是一颗湛蓝色的宝石，里面有一团较为深色的液体，如同一颗眼睛熠熠发光。

燕云停住了脚步，看着怔怔出神的十三，露出一丝诧异“十三，可是喜欢这宝石？”

十三失神的抬起头，略微伤感“我的母亲原先就有这么一颗”

“店家拿来看看”燕云开口朝着那个西域商人说道。

西域商人操着有些蹩脚的汉语，眼冒精光说道“这可是圣教东征的物件，尤其是这颗非常漂亮的宝石，客人只要三千两银子。”

燕云没有接话，接过宝石递给了十三，十三翻转到背面，一个小小的“姜”字刻在上面，笔画有些歪歪扭扭。

“姜...你姓姜？”燕云一怔，这才想起自己居然从未问过姓名，一时间有些羞赫。

“姜清瑶”十三幽幽说着，拿着因为常年练武已经有了茧子的手细细摩擦着“我的名字，不过十三也蛮好听的”，朝着燕云露出了一个笑容，一颗颗泪珠从眼角落下。

“店家，我要了”燕云开口，从长袖里取出几张银票递给了西域商人，眼里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店家喜笑颜开，从一旁的马车里拿出一个异常精致的木盒，缓缓打开，里面铺着细绒棉布“客人送你了”

燕云接过，从十三手里取走了项链，放进了盒子里递给十三“姜清瑶....可要保管好”，不是很流利地说出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名字。

十三擦了擦眼睛“谢谢公子，你还是叫我十三吧”

燕云伸出手擦了擦十三眼角的泪滴，又揉了揉她的秀发“我也觉得”

时间悄然过去，又到了开朝会的时候了，燕云拖着怨气极大的躯体，如同要上早八的大学生，周一来临的打工人，有些疲惫。

“诸位爱卿，若是无事就退朝吧”燕云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一滴泪水。

“启奏皇上，陇右禁军拦截杀生教队伍，获得粮草两万石，将士追缴贼寇窝点，缴获白银三十万”燕南天出列作揖，缓缓讲出禁军所获，一时间让燕云有些惊愕。

三十万白银，他现在手里也才四十多万。

“杀生教在陇右的据点，被剿了？”燕云追问，语气里透露着疑惑与不信。

“禁军有贼寇头颅五百”燕南天沉下声，张之悯错愕在原地，看着燕南天，五百头颅必不可能是杀生教的人，起义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