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德哭得挺凄惨的。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
冯涛远赶忙劝慰他:“友德哥,你哭什么啊?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嘛!没准我还能帮到你呢。”
王友德抬起头,已经是一脸的泪水。
“小涛,我也不知道,我咋就过到这步田地了。”
“村里人都不理我们爷俩,早几年,还天天欺负我们,开很多侮辱人的玩笑。”
“那次我拿刀砍人,为啥要砍他们?他们踏马的竟然让我儿子喝他们的尿!他们竟然要把自己臭烘烘的家伙塞到我儿子嘴里!要不是我发狠,砍伤了人,我觉得我和二孬早晚要被他们给玩死!”
王友德说着自己的伤心事。
一旁的郑南武听了很震惊。
因为,王友德砍人那个事情,几乎所有人传的都是王友德突然发疯,根本就没有人说背后的原因。
冯涛远听得皱紧了眉头,石寨乡各村的确是一直都有一些个小地痞的。
这些个地痞平日里就没干过好事,偷鸡摸狗欺男霸女,简直是无恶不作。
正因为王友德砍的是那几个货,所以那次乡捕快所也没怎么地王友德,也就是把王友德在乡里一棵大杨树上铐了一上午就放了人。理由是:你能跟一个神经病计较那么多吗?
而当年王友德砍人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冯涛远还在省城上学。
所以,冯涛远对具体情况几乎没有怎么了解。
冯涛远递给王友德一截卫生纸让他擦擦自己的眼泪说:“友德哥,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砍人的。”
“那几个家伙,真的是做得太过分了点。”
冯涛远说着转头对郑南武说:“南武哥,当年本乡那几个小痞子现在都是怎么个情况?”
郑南武说:“有两个已经被判刑了,调戏强暴妇女,被判了十三年!”
“还有俩也被处理过,目前看好像变得老实了许多。”
“一共就四个人吧,目前看,石寨乡里也没什么特别坏的孬货了。”
冯涛远笑着对王友德说:“你看,友德哥,他们其实也都遭到了报应了。”
“你的心结也该打开了。”
王友德摇了摇头说:“村里没人愿意理我们。所有人都在排斥我们。”
“就算是我去给一些人家帮忙,出殡的时候抬棺材最重的那头,也是被他们当傻子看。”
冯涛远叹了口气说道:“友德哥,过去那些年,我们生分了。我对你的情况也不太了解。”
“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和你儿子的。”
郑南武在旁边插了一句:“王友德,你看涛远多好,他那么念旧情,还要给你帮助,你也不能给涛远使绊子吧?”
“征你的那点地,你也不要提过分的条件了。”
“机械厂车间里的工种,那都是要很高的智慧和动手能力的。你儿子进去,他真的做不了啊。”
王友德向郑南武举起了酒杯,说:“乡执政,我就是再混蛋,我也不会再胡搅蛮缠了。”
“说来真的是惭愧,我提那些条件,是因为我对小涛有点儿不满。”
“小时候跟我关系那么好的,但出息了之后,见我面都不理我了。我有点伤心。”
冯涛远赶忙拉住了王友德的手,说:“友德哥,如果过去我的一些做法让你不满意,我今后一定会改正的。我向你道歉,可以吗?我希望咱以后,永远都是好兄弟!”
冯涛远觉得自己有点儿冤枉。
过去不理王友德的,那肯定是这具身体的原主。
而他穿过来之后,就一直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