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靖知道,这一次韩馥会带走冀州的首席大将潘凤,也会带走心腹武将赵浮程涣。
但是名单里面没有张郃。
既然说道了黑山贼有可能会来劫掠,那自然就要问一问武将的事情了。
你一直不提沮授田丰审配,这次总不能再不提张郃了吧?
韩靖可是知道,眼下冀州能打的还真就只有不得不说张郃了。
关键人家张郃,还挂着一个军司马的职务,是冀州军方的一个军官呢。
韩靖满怀信心。
然后就听到了韩馥的回答。
韩馥一瞪眼:“要什么良将?非要打打杀杀,血流漂橹才行吗?”
韩靖愣了一愣:“不然呢?”
韩馥低声说道:“兵凶战危!打仗那可不是小事!”
“你是我们韩家的独苗,我还指望你将来出将入相、位列三公呢。岂能整天只想着打仗?”
“还良将?”
“我在这冀州这么久了,你听谁说我打过仗的?”
韩靖听得目瞪口呆。
不打仗,黑山贼怎么会老实?
不打仗,上将潘凤是怎么成冀州军方第一人,压到张郃头上的?
韩靖想不通。
也怪这具前身,以前一直都被韩馥给留在颍川老家。前不久因为诸侯会盟讨董之事,才把韩靖接到冀州来。
结果刚一来,就只想着打猎游玩,又遇到了落马昏迷。
韩靖现在对韩馥的冀州治理政策,那真可谓是一头雾水。
韩馥又偷偷地左右看了看,好像有什么人会突然闪现到他身后似的。
然后,韩馥再一次压低了声音。
“我儿切记,如果黑山贼来犯,就依照我之前定下的惯例,要求冀州各个郡县的大族,按照份例缴纳钱粮,提供给黑山贼的渠帅。”
“若是谁不愿意配合,以后黑山贼若是去骚扰他们家族的田宅商道,就只能怪他们自己了!”
嘎?
韩靖是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解决办法。
韩靖问道:“父亲,这冀州人会愿意配合?”
“他们不会恨我们?”
韩馥不以为然地笑道:“等到诸侯会盟结束,无论袁公得势还是董公得势,我都是功臣。”
“到时候不是随时都会高升,然后离开这冀州?”
“到了那时,这些冀州人怎么想的,还重要吗?”
韩馥谆谆告诫:“我儿切记,为官之道就在于左右调和、和稀泥。”
“等到时机一到,拍拍屁股走人,皆大欢喜!”
“青云直上,最后衣锦还乡,这才是正道!”
韩靖忍不住说道:“可是这些冀州人才岂会甘心?”
韩馥讥笑道:“不甘心的人有的是,但是现在冀州是我们当家做主。”
“那个叫什么审配的,一上来就要举贤任能、进剿贼寇。还有一个叫什么郃的军司马,自以为剿除黄巾时立过一些功劳,就上书要亲自带队平定各地黑山贼游寇。”
“我都给他们轰出去了!”
“说实话,也就是那个沮授还算是有眼色,说话不自以为是。要不然,我也早给打发走了。”
来了来了!
韩靖真没想到,这些冀州大才一下子就冒出来三个来。
但是这评价角度,怎么就这么清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