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阳总不能和林如海说,我梦到过两年你就死了,你死之后贾家很快也不行了,贾雨村推波助澜...
等等吧。
只得暂时放到一边。
很快当大婚结束,秦昭阳与林黛玉这一对新婚夫妇便将马不停蹄的赶赴扬州去回门了,顺便一解林黛玉的思乡之苦,父女终得团聚。
他们便在京城码头坐船出发,二人坐的这条船,并非是什么极为豪华的三五层的大楼船,也有两层十余个房间,布局十分宽敞。
秦昭阳与林黛玉自然是住最大的房间,进得船舱,竟感觉比京城寻常人家的卧室还要宽敞许多,大包小包给岳父及其几个黛玉的姨娘,甚至管家都预备了回门礼,且房间中都堆得下,舱内因为要防虫故此熏得浓郁的艾草味道。
明明吃了午饭人还挺舒服的,睡了午觉起来片刻后,黛玉却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渐渐昏昏沉沉起来,只能躺着否则大脑天旋地转。
毕竟黛玉一直体弱,药罐子一个,更加不可能承受颠簸的路程,于是秦昭阳用六味地黄丸,滚水服三四钱,治事最妙,又让她躺于自己怀中温养歇息。
路程行了一半,黛玉感受着夫君宽阔的胸襟与温热的气息,又瞬间脸红到脖子跟了,抬头悄悄瞥了一眼秦昭阳,却见他一副泰然自若如柳下惠般的神情,反而那扑通扑通的心跳与时不时咽口水却出卖了他,倒惹的黛玉偷偷发笑。
秦昭阳也觉察到怀中动静,低头一看,笑道:“好些了吗?”
“嗯呢。”
“那要不要下榻走动一下?”
“好呢,夫君且陪我。”
终于,秦昭阳能陪着黛玉站在船帆下看看水上风景了。
黛玉自幼成长在江南水乡,故此坐船自然是习以为常的,但本略略适应了些北方水土,如今乍一在水途颠簸,竟又犯晕起来。
但鉴于怀念水乡风情,因此一好些,便戴了帷帽赏景。
时已秋日,离京时京城树叶已经泛黄凋落,越往南行,竟还能看到郁郁葱葱的翠绿的花草树木。
一路行船,到得九月六日,总算靠岸扬州。
林府已然早有人等在岸边迎接,而林如海则因为公务繁忙,确是姗姗来迟,仿如还在朝岸边赶路。
见船上先是下来几个仆妇,然后出现一位书生打扮气质儒雅样貌俊逸的贵公子,众人猜测大概率便是那自家千金的姑爷了。
且瞧他回头弯腰,伸手牵出一个芊芊细手,同时有三四个丫鬟扶着一位身着颜色艳丽的衣裙,身形绰约多姿,带着帷帽的女子出了舱门,便知是自家千金了。
一年未见女儿,刚刚到岸边的林如海还来不及喘气,便一眼认出了她,一腔慈父之情涌出。
又见自家女儿如今竟前所未有的穿的如此喜庆,一想到自己的掌上明珠现如今竟也要嫁人生子了。
如今这嫁出去的女儿就宛如泼出去的水,又觉得欣慰又觉得不舍,眼眶之中就难免有泪珠打转。
黛玉与秦昭阳搭手下了船,随意聊了几句,似有所感,往林如海那边一看,不禁脱口而出:“爹爹!”
秦昭阳听了,随着黛玉的目光看过去,因太远,不是特别能看清楚面容,只能看见那人身材修长清瘦,颇有风骨,立如青松。
秦昭阳想了想,便远远微低头,身子稍弯曲行作揖礼,见那边林海似是一愣,也作揖回礼。
紧接着林如海便急匆匆的上前来,黛玉便似乳燕投林一般,小步跑至他跟前。
林如海恐黛玉摔了,又急行几步张开双臂接住黛玉,听黛玉诉说这一年来的思念之情。
林如海见黛玉人高挑了,脸上也似乎圆润了些,不禁心中无比宽慰。
这时,一道温文尔雅的声音传来,眼前这锦衣公子便拜:“岳丈大人在上,小婿这厢有礼了。”
“啊,你且就是秦二公子么!快快请起!”
林如海忍不住打量这秦公子,身材挺拔如劲竹,面白似玉,墨眉似剑,手执花鸟山水折扇,面带如沐春风般的笑,气质亦如兰玉,温润淡然。
便心道只听闻他腹内草莽人轻浮,却原来骨格清奇非俗流,果真百闻不如一见呵!
林如海且不知,小夫妻二人初见,却也是眼前分明外来客,心底却似旧时友啊!
旋即,许嬷嬷便劝道:“老爷,既然接到了小姐和姑爷,不如先回家罢。”
“是啊。”秦昭阳也贴心的表示:“毕竟如今港口风大,黛玉身子才好些,可不能久呆在此。再者黛玉一路舟车劳顿也心神俱疲了,不如早些回家歇着罢。”
林如海道:“秦公子所言甚是。”
“岳丈大人何需如此客气,叫我弘熙即可。”
“哈哈,好,好。弘熙!”
于是再逗乐黛玉几句,父亲和女儿,女婿一起便各自上了车轿,一路回家去了。
刚到林府,一同拜了贾敏牌位,又陆续见了林府其他姨娘一一请安。
旋即吃了顿饭,秦昭阳只推脱说自己有些乏了想午睡一番,故此黛玉便去见少时故人叙旧去了。
只见秦昭阳闭眼躺在床上,心念一沉,再睁眼,已经身在一处溪水潺潺,鸟语花香,春意盎然之地。在溪水旁边赫然有一个小小茅草屋。
秦昭阳走到茅草屋前,推门进去,里面倒是宽敞的很,是一室放置着诸多格子的药柜一般。
秦昭阳走到屋子正中,笑道:“许久未见,上次固本培元的请来两份。除此之外来些百试百灵的解毒珠子!需长期调养的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