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可能认为是有天赋，可两者一起出现，就意味着天赋异禀。

那是不是意味着，航空发动机也是有可能的。

这个念头一出现，一颗年迈的心，不可控制的扑扑的快速跳了几下。

华夏从一开始，一直使用的都不是本土的心脏，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研究的心脏没有其它人研究的强。

若是能研究本土的心脏，谁愿意去仰望别人的鼻息。

哪怕就是如今立项研究的五代机，采用的依然不是本土的心脏。

可以找何天择聊一下...宋老心中嘀咕了一下。

而这时，一道密集的电话铃声响起。

打断了宋老的思绪，看了一眼来电，顺手接起，短短几句话，让他的目光微微一沉，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杜祖诚。

“小杜，我有点事，暂时没法招待你了。”

“好勒，那我先告辞了。”

杜祖诚离开，宋老再一次拿起了电话，拔了出去。

不久之后，电话接通。

里面有一道苍老的声音出现。

“老宋，是因为推进动力研究院的事？”

“你到底想干嘛，你把推进动力研究院的骨干都快挖干了，你的电话打不通，都打到我这里来了。”宋老电话接通，语气快而急，更透露着好奇。

“我已经从推进动力研究院辞职了，我受不了官僚式的指挥，我已经向华夏组织部申请了，调回西昌。”电话里，一道苍老的声音，语气倒是十分的平静。

“你刚去，慢慢来啊。”宋老有些无奈，软声细语的开口。

不开口还好，可是一开口，电话里面的声音更加的严肃。

“老宋，我等不了，你我都知道，我们可能没几年了，我想看到华夏的航天站起来，而不是这个被告，那个项目被针对....我想活着看到那一刻，那时，哪怕就是让我去死，我亦安详！！”康为国的声音突然间的激动起来。

让听着电话的宋老沉默，猜测着一个关键：“何天择？”

“对，他设计了一款理念十分先进的火箭液体发动机，可那些人一直在推皮球，我认为这一款发动机，可以让我们在航天领域实现弯道超车，所以我决定回西昌，让何天择主持这一项研究，我帮他顶住压力。”

康为国的话，让宋老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不过，本着老友的角色，他还是开口说道：

“你就这么信任何天择？相信他一定能研究出来？万一他没能研制成功？”宋老说着一些较坏的可能性。

“研究哪有一定成功的，哪怕只有一丝机会，我也想推动试试，更何况，我感觉可行性八九成，我要登机回西昌了，先这样。”

一句话，宋老就理解了康为国为什么会做这么激进的决定。

电话挂断。

老友的脾气，他很清楚，决定的事情，很难回头。

而且正如聂为国所言，到了他们这样的年纪，还有多少时间。

科研五年十年，弹指而过。

他们苦苦追赶了一辈子，又有哪一个不希望有生之年，看到华夏自己的战机翱翔于空，看见属于华夏自己的火箭，向世人宣告，华夏不弱于人。

这也是他这辈子最希望看到的一幕。

所以，他理解聂为国的想法与做法，不过，事显然闹的不小。

“得帮着善后一下。”宋老嘀咕了一句，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