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怎么能放过这种好事,不过他怀疑李源的实力,道:“李源,你真能放开了收全国粮票?”
李源正色道:“三大爷,话不能乱说,这绝不是收粮票,是人情往来。二大爷觉得我勤奋好学,愿意支持我好好学习。我感念二大爷的支持,回赠他一些棒子面儿,仅此而已,和买卖无关。至于能不能回赠的起……莪不是有两间房吗?我把话放这,为了学好能耐后更好的为社会主义建设出力,我把房卖了,也要学好医术!”
得!接下来就真没什么好说的了,连贾张氏的母狗眼都耷拉了下来。
哪怕她想图谋李源的房子,可除非她能拿出全国粮票来,不然凭什么要人房子?
易中海都没办法,不过他可不傻,这会儿明白过来,今天分明就是李源这个坏份子故意把话说在前头,让贾张氏等人说不出话来。
扛着那么大的旗帜,谁敢对着干?
所以这会儿心里那个憋屈劲儿啊,甭提了!
坏啊,群众里真正的坏人!
一场全院大会,算是无疾而终。
不过李源刚回家,还没来得及反扣住门开始抽奖大业,房门就从外面敲响了。
他纳闷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许大茂的公鸭嗓子:“我,许大茂!”
李源打开门,看着一张马脸总觉得有喜感,这哥们儿虽不是好人,但也算是这个院子里少有的场面人了,笑问道:“大茂哥,什么事啊?”
许大茂绕头看了眼里面,噗嗤一下就笑出来了,道:“源子,你这里也忒空荡了吧?凳子都没一把?炕上就摆一床单被褥,空出大半土面儿来……嘿,这不成啊。”
李源耸耸肩道:“那有什么法子,我精穷啊。”
许大茂打了个哈哈,道:“兄弟,你先等会儿。”
说着也不等李源反应,转身就走。
李源摇摇头,回头又换了块蜂窝煤,又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儿。
别说现在,二三十年后死于煤烟中毒的倒霉蛋,一年都有好几百。
刚把煤换好,就见许大茂两只手一边儿提着一把圆木凳,见李源讶然的看着,便得意笑道:“今儿兄弟你乔迁新居,时间太急了,没别的准备,哥哥送你两个凳子。源子,快收下!”
什么是场面人,这就是场面人。
东西不算多贵重,但有面儿,让人心里舒坦。
当然,也千万别以为这位是好东西。
眼红的时候,保不齐背后给你写封举报信插一刀,这些事对许大茂来说都是基操。
所以这种人就是可以交往,可以当朋友,但不能交心露底。
李源接过两把凳子,疑惑道:“那我是不是该多搬几次家,说不定能凑齐三十六条腿。”
当下结婚,女方通常会要求男方备齐三十六条腿,也就是方桌一张,椅子四把,双人床一张,大衣柜一个,写字台一张,饭橱一个,正好三十条腿,一整套家具。
许大茂笑点有些低,一张马脸都笑绌绌了,直笑得隔壁窗户上传来一声怒吼:“许大茂,你丫是不是有病?大晚上不睡觉,在那鬼笑什么?”
许大茂被隔壁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激灵,马脸都白了白,然后反骂道:“什么关你屁事!还是邻居呢,源子家里一穷二白,你家也不知道帮衬两把椅子。”
“许大茂,我草你姥姥!”
怒吼声后,一阵窸窣声并婴孩啼哭声传来,许大茂吓了一跳,忙跳进李源房中,并反手关紧房门。
李源有些无语的看着这厮,分明比傻柱和贾东旭都高,家里条件也好,营养不差,可这倒霉孩子怎么就谁都打不过呢?
好在,一大爷易中海露了面,站在东厢门口将贾东旭给喝了回去,中院才算是彻底安静了下来。
许大茂又有力气了,往后仰着头朝贾家方向大声道:“今儿就饶你一回!呸!”骂完立刻噤声,小心的听了听动静,在发现没开门声后,才放下心来。
回过头,见李源笑呵呵的看着,许大茂稍微有些尴尬,不过毕竟场面人,转眼就好,一脸得瑟道:“这两把凳子,都是红柳木做的,结实!”
李源笑道:“多谢大茂哥了……有桌子没有?”
见许大茂愕然站在那,李源呵呵解释道:“我想打一套家具,出钱。”
许大茂这才释然,嘿嘿笑道:“好家伙,我差点以为你和贾张氏是一挂的……还是源子你最有意思!咦,不对啊,打一套家具少说也要一二百块钱呢,你这……”
李源笑道:“怎么说也转正了,我可以先从我师父那借,以后慢慢还就是。”
许大茂竖起大拇指道:“还是你有办法!行,回头我让我爸帮你问问,肯定能成。源子,你今儿说的那事,是真是假?”
李源道:“什么事?”
许大茂挤眉弄眼道:“就是一大爷,太监那事……咳,你懂得!”
李源无语道:“大晚上不睡觉,你跑过来就为了这?”
许大茂嘿嘿乐道:“你还别说我,也就咱们有这交情,不然你屋里早坐满人了。”
李源悠悠笑道:“你关心一大爷做什么?你是不是忘了我还说了一事,打打闹闹容易伤肾脉的。”
许大茂漫不在乎的说道:“嗨,你和我说这干吗?”他眼珠子转了转,一脸得瑟的压低声音道:“源子,还没尝过女人是啥滋味吧?想不想跟哥哥去见识见识?哥哥请你,去胭脂胡同乐一乐怎么样?到时候咱们各带一娘们儿一张炕,当面比一比谁更强怎么样?”
李源:“……”
许大茂来劲了,小声挤眼问道:“源子,你还是雏是不是?肯定是雏!嘿,跟哥哥去见世面。哥哥帮你找个有门道的,知道你是雏,保不齐还会给你包个红包,哈哈哈!”
李源郁闷的看着这个马脸王八蛋,不知道这孙子凭什么在整部剧里,活的最潇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