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这座城也只是把城墙给筑起来,城内建筑寥寥无几。
张根生不是说为了安全把炼铁炉建在城中吗?李煜自进城来左看右看都没看到一个建好的炉子,倒是城的西南角有一大群奴工正在忙碌的建造。
“张世,你监造的这座城怎么除了城墙加一处宅院,一堆搭满帐篷的营房,其它的基本啥都没有,这怎么看都不像建成了啊?”
薛讷吱吱的望着城四周不停的点评道,这让刚才自夸的张世脑门都黑了。
“薛大郞,能在一个月不倒的时间靠五千人把这座城的城墙建起来像座城,可以供人们有一个安全居住场地就不错了。按你这说法还得把城内建得跟中原城池似的,人手,你给我找来足够的人手,半个月建成也不是不行。”张世有些不痛快向着薛讷伸手要人,这让薛讷脸色有些发讪,明智的闭上了点评的嘴。
李煜没搭理争辩的二人,走到城中时停下马审视城内,除了城墙、城门、军营和那仅有的一处宅院有兵丁守护外,就西南角有数百号奴工。
遥望城外大孤山,山上的人马应该有数千,开凿山石产生的灰尘满天。那么城内都还没建好怎么就着急去挖矿了呢?
“城内守军和工匠居住的营区都还没建好,说的炼铁炉吾也没看到,整座城就像围起来的一个大露天监牢,奴工却大部分派去开矿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见此景况,李煜有些失望,明显不像张根生在信中所说开矿进展顺利,更不像张世说的那般好,心情也就没了刚来到时的激动。
阴沉着脸的李煜让张世心中有些发慌,懊恼张根生父子瞎搞,拖延了工程进度,自己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他们的做法。
张世不得不硬着头皮回道:“这一切都是按照张根生的安排实施的,具体情况殿下还得问张根生。”
李煜回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张世,明显的推卸责任,你一个当地守军将领还不知道工程项目情况?
“那还不把张根生叫来问话?”
“诺!”张世立即派出身边的数名亲兵去寻张根生,至于张根生现在在哪他还真不清楚,只要没出现奴工作乱,他基本上不会跑到工地上去吃灰。现在急着找人,那只能一地一地去寻了,无非城内的工地城外的矿山还有河边。
自知所做的事没令李煜满意的张世满脸堆笑小心翼翼的将李煜一行人迎进了城北唯一的一栋宅院。
这栋宅院也就是此城的官衙,做为工程负责人张根生所领匠人在此设计规划;与张世商议,招待上面来的官员,负责物资收发统计的吏员办工场所。
李煜进到院中仔细逛了逛,连个客房都没有,不由摇摇头,这帮人是睡帐篷睡习惯了是吗?
坐在大厅里,喝着自家商行出产的茶,抬头就看见快五十,头发半白的张根生领着一年轻小后生火急火撩的赶来。
“卑职参见殿下!”
“免礼,张根生,本王进城所见可是与你在奏报中所说可是很大不符阿!这城除了城墙就这么一个院子,炼铁炉都没建好,本王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张根生站在大厅,燕王没让他坐也不敢跑到边上的坐垫上去坐着,神色有些紧张,怎么也没想到燕王会这么快亲自来视察。望向张世,这老小子安坐着一本正经的饮茶,他人若不知还以为他是什么文人雅士呢。
咬咬牙,张根生准备说实话,如有责罚就打算自己一个人揽了。城建成这样还真不该听自己儿子的话。哎!自己干了几十年怎么就老糊涂了呢?
做完思想斗争正要老实交待大包大揽的张根生刚张开口就被张小凡越过身影,向上座的李煜拱手道:“殿下,城池铁坊建设并非殿下所看到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