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钦船队航至离岛数里之内时,都能看到附近乘坐制作简陋的小渔船出海打鱼的渔民。
船队中的船员们好奇的趴在船舷上打量数十仗外小渔船上的渔民。
说是渔船以经是足够的抬高了,实际上就是一个比简易筏子稍微好些的木筏子,比大唐最穷的渔民用的小舟都差。
在船员们眼里,筏子上的人身材较短小,髡头(剃发),穿着兽皮衣,其衣服有上无下,类似裸体。
一个个船员们讥笑的指着筏子上光着下体的人,还用手指比划着他们的鸟大小,和自己一比,有的人更是放声大笑。
筏子上的渔民同样好奇的打量着三艘大船上的船员们,看到大船上的人指着他们大笑不已,并没有觉得自己如何不妥,反而一个个也对着船上的船员面露微笑。
更有甚者将筏子靠近张钦他们的大船,脸上惊奇不断的用手摸下大船的船身,一阵哇哇大叫。
“娘的,一群土包子,没见过世面,咱要是把懵懂巨舰开过来还不的把你们都给吓死。”
趴在船舷上的王海崇满脸嘲讽的看着船舷下那个跟野人差不多的人使劲把筏子靠上大船,惊奇的抚摸船壁。
“这座岛应该是儋罗国所在的岛无疑了,这些人的衣着打扮与刘仁轨的奏疏相吻合,与百济人、新罗人、倭人衣着装扮毫无相似之处,与未开化的野人毫无区别。”于鸿欣喜道。
张钦、张冒两个待罪之身更是欣喜异常,此行的第一站儋罗国毫无危险就抵达了,算是一个开门彩。
船队寻了一个小港湾靠岸,船员们身着甲胄腰配刀弓,乘着小舟划向岸边。
当小舟靠岸后,船员们激动的踏入水中跑上岸,双脚实实在的地上踩了几脚。他们可是在海上足足漂了十天,海船摇摇晃晃的,就出海后人人内心就没安心过。
这个时代哪次出远海不是把命别在裤腰带上,说不定哪天碰SH上风暴就回不来了,就是此次出海的这些经年海上老手每次靠岸都还是难得激动一把。
像于鸿带的一部亲兵可是会游泳却从没出过海的,重新踏上陆地更是比任何人都激动。
王海崇跳下小舟,托着打湿的裤袍,与众人激动一会后,就从他带着有两尺长的长方形小箱子中拿出一个铜制圭表。
直立于平地上测日影的标杆,叫做表;正南正北方向平放测定表影长度的刻板,叫做圭。当太阳照着表的时候,圭上出现了表的影子,根据影子的方向和长度,就能读出时间,也能应此算出此地的太阳高度角进而算出此地的纬度。
王海崇先用罗盘确定此地的南北方向,当指南针停止旋转后,按红蓝色指针所指方向确定了南北方,再将圭朝北平放,从衣袖里拿出小本本盯着圭上的刻度等待正午时刻的到来。
由于圭为南北方向,当太阳自东向西运动时,只有正午时分,表的影子才会正好投射至圭上。此外,由于地球公转时,北半球阳光直射点的南北移动,同一地点每天正午的表影长度都不相同。根据表影长度变化规律,就可以知晓当地一年的时长和二十四节气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