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王文言有些紧张,他在想,占无极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竟然让自己去见那些大人物。
占无极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也不惧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和汪文言一起进入了一座早就准备好的餐厅。
二层的一个包厢内。
赵南星,叶向高,杨涟,左光都四个人。
这两人,都是朝中重臣,也是东林党的首领。
而现在,恐怕也只有汪文言,可以同时邀请这么多人了。
占无极和汪文言很快就来了,四人并没有等太久。
看到占无极和汪文言进来,叶向高等人都是
汪文言是第二位,青年第一位?这少年到底是谁?事实上,他们没认出占无极,也是有原因的。
占无极今年刚满二十一岁,虽是成年男子,却也只是个秀才,地位相差甚远。
占无极在东林大学上课的时候,几个人都没有见面。
“各位!
汪文言将四人一一介绍给占无极,然后又对他们说道:“这是占大人,前任大都督占侨之侄子,占无极!”
四个人都松了口气。
锦衣卫都统,四品大员,在这些人眼中,还真不算什么。
都认为占无极不过是沾了父亲的光,才能混得风生水起。
要不是占侨在东林派中的声望极高,再加上汪文言在东林派中的威望极高,恐怕这四个人都要立刻离开了。
四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起来的意思。占无极笑了笑,便也坐了下来。
杨涟与汪文言也算有些交情,将他按在椅子上,问道:“何事如此着急?”
汪文言勉强一笑,说道:“这是占大人的折子,你们想办法呈给他。”
“奏折?那是怎么回事?”四人的目光都落在占无极身上。占无极将早就准备好的折子,放在了桌上。
汪文言将已经阅了无数次的奏折递到了杨涟面前,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杨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读着那篇让人毛骨悚然的奏章,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占老弟,我们敬重你叔叔的为人,可是朝堂之事,非同小可,你要参魏忠贤,为你叔叔复仇,我们都能理解。
不过……”
另外三人都很奇怪,如今天下间,敢于参魏忠贤的,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了。
三人把占无极的奏折看了一眼,都是哭笑不得。
“占大哥,朝堂之争,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不能将奏折送上去!”
“就是,我们虽然提倡开放,但也要有理有据才行,你这是在胡说八道吧?”
“你上奏,列举了魏忠贤的三条罪状,一是清除敌人,这一点很容易,是真的,二是拉帮结派,也是假的。
不过,这第三件事,却是胡说八道!”
“强取豪夺……魏忠贤是个阉人!”在四人嘲讽的目光中,汪文言只能干笑。
他想不明白,占无极刚才分明让魏忠贤哑口无言,怎么会弄出这么一份破绽百出的折子。
汪文言被东林嘲讽,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占无极却十分平静,微笑着说道:“四个官差,不用理会,替我交上来便是,魏忠贤怎么处置我,自有我之事!”
“你疯了吧?”杨涟不悦道:“臣参魏忠贤二十四条罪状,每一条都是有理有据,可是后来呢?我被皇上训斥了一顿。你这样的人物,岂不是便宜了魏忠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