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我果然是年纪大了,被外表给骗了。”
少年,果然厉害!
孙承宗口中叹息,心中对占无极的动机还是有些疑惑的。
倒不是他觉得占无极不是他的人,他只是觉得占家的人太多了。
无极不怀好意。
在这件事情上,朱由检是最大的受益者,而在这件事情上,他是最大的受益者。
短短几天的功夫,朱由检就被人称为
“贤王”。
而且经过了这次的水师案,孙承宗认为朱由检在军中的声望一定会直线上升。
这样的声望起落,跟魏忠贤不同。
孙承宗知道,军队里肯定会有不少人想要为朱由检效力,因为他知道,有一笔不菲的军费。
不过,孙承宗始终没有弄清楚,占无极为什么要给朱由检这么多的利益。
而朱由检却并没有想那么多,在他看来,占无极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对他如此好的人。
魏忠贤出了皇宫,向朱由检、孙承宗辞别,便匆匆返回。
一路走来,他的一名亲信,就向他报告了最新的情况。
魏忠贤听说占无极在大牢里受折磨,心中更是焦急。
“走,我们现在就出发!”
魏忠贤进了大牢,门外的侍卫们连忙行礼,说要进去禀报。
可是魏忠贤却异常地命令他们不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老魏带着自己的亲信,急匆匆的跑到了昏暗的地牢里,在一名锦衣卫的护卫的簇拥下,他径直来到了审讯室。
刚走到审讯室,路克就听见了审讯室里传来的说话声。
“告诉我,这件事情和魏公有没有关系?”
“哈哈,我说过了,这件事与魏公没有关系!”
“哼,冥顽不灵,那就让我看看,到底谁更厉害!”
“啪啪!”魏忠贤站在门口,全身都在颤抖。
“行啊,田尔耕,你是不是嫌我们死的不够痛快?你是不是想从他嘴里套出点东西?”
朝中之争,勾心斗角,数不胜数。
在前往大牢的途中,魏忠贤一直在认真思考,也在和他的军师商量着,这是不是一场骗局,因为田尔耕并没有杀他的理由。
要说官职,魏忠贤待田尔耕还算不错,锦衣卫都统,那可是三品的官儿,可不多见。
可是,背叛魏忠贤,加入东临残余势力,对自己又有何益处?
最后,黄尊素点醒了魏忠贤,老黄把田尔耕的顾虑说了出来,魏忠贤这才大概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田尔耕之所以对占无极出手,就是担心自己的地位被剥夺。
而他魏忠贤,只是一笔买卖中的一枚棋子。
魏忠贤站在监牢外面,听见占无极什么也不肯说,一口咬定自己与此事没有关系,但田尔耕却亲自出面,折磨占无极,逼他承认自己的罪行。
他几乎说不出话来。魏忠贤一声大喝,便冲了进来,对着田尔耕一就是一巴掌!
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