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一下子就安静了,比斯内普用的那个扩音咒有效得多。
巨大的黑蛇一下子安静下来,俯身将脑袋抵在了哈利的胸前,看上去是那么的温驯。
“没事了,金妮……”哈利松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黑蛇的脑袋,然后转过头,这时候他才发现不对,整个礼堂一千号人都齐刷刷地惊恐地盯着他。
“怎么了?”
哈利满脸疑惑。
但是还不得有任何一个人回应他,塞勒斯就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带着他从舞台上面跳了下去。
“怎么了?”
“别说话,快走!”罗恩快速地冲过来,抓起了哈利的另一只手,赫敏也连忙跟了上去。
他们路过的地方,所有人都连忙让出一条路。他们对哈利避之不及,简直像是看见了那条蛇本身。
他们一路沉默,直到从一楼冲到了塔楼,又来到了此刻空无一人的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罗恩才开口询问起来:
“你是个蛇佬腔。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是个什么?”哈利没理解,但是显然他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
“蛇佬腔!”塞勒斯装作就好像是第一次知道这么令人吃惊的事情一样,“你会跟蛇说话!”
“我知道了,”哈利说,“我的意思是,这是我第二次这么做了。有一次在动物园里,我无意中把一条大蟒放了出来,大蟒向我表哥达力扑去——这事情说来话长,当时那条大蟒告诉我,它从没有去过巴西,我就不知不觉把它放了出来,我不是有意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巫师……”
“一条大蟒告诉你,它从没有去过巴西?”罗恩用微弱的声音问道。
“怎么啦?”哈利说,“我敢打赌,这里的许多人都能做到这一点。”
“你错了,哈利,”塞勒斯摇着头,“只有很少的人能听懂蛇的语言,非常的少,而且很糟糕。”
“什么很糟糕?”哈利问,“可是如果不是我叫那条蛇安静下来,可能它就会攻击你!”
“哦,这就是你对他说的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当时也在场……你听见我说话的。”
“我们听不懂,我听见你用蛇佬腔说话,就是蛇的语言。你说什么都有可能。听你说话的声音,就好像你在怂恿那条蛇似的。那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你知道吗?”塞勒斯说道。
这本事他自然是拥有的,不过和哈利不一样,他对蛇佬腔的控制更加自如。
“当然了,我知道你绝不会害我的,但是他们不会这么觉得。”
哈利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我说的是另一种语言?可是——我没有意识到——我怎么可能说另一种语言,自己却不知道呢?”
罗恩摇了摇头。他和赫敏看上去都显得心情沉重,就好像有人死了似的。哈利不明白有什么事情这么可怕。
“可就算是这样,那又怎么样呢?你们相信我,这就够了,你知道我是打算救你不是吗?”他对着塞勒斯说道,“这样一来,我是不是会和蛇说话又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重大,”赫敏终于压低声音说话了,“因为能跟蛇说话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著名本领。所以,斯莱特林学派的象征才是一条蛇啊。”
哈利张大了嘴巴。
“正是这样,”塞勒斯说,“现在,全校的人都会认为你是斯莱特林的后代,可是他的曾曾曾曾孙什么的……他们会认为,你才是那打开了密室的斯莱特林的传人。”
“但我不是啊。”哈利说。他产生了一种他无法解释得清的恐慌。
“你会发现这一点很难证明,”赫敏说,“他生活在大约一千多年以前;就我们了解的所有情况看,你很可能是他的传人。”
“更不用说——”塞勒斯看着哈利的眼睛,抿了一下嘴巴,“更不用说,流言蜚语向来用不着经过你本人的同意。”
哈利立刻被一种沉默的力量击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