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第二日醒来,徽泰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嘴角的微笑依旧疏离而客气。自那之后,床第之事的发生,都是因为碧何主动,徽泰偶尔配合,更多的是拒绝。
碧何倒也慢慢习惯了这样的情况,不点破便也能维持表面的欢愉。在外人看来,两人似乎更亲密了一点。
她还想帮徽泰生个孩子,至少能让自己热闹热闹。可是徽泰不许,他总是差刘然给她送来汤药,闭口不谈,放下便走,朝中只当碧何不能生育。
这时候她才知道,徽泰想当皇帝,不能有后顾之忧。他不爱她,所以她不是忧。
但是她要帮他。
所以今夜浩丹和荦舒来的时候,她要做那个最端庄聪慧的睿王妃。
想到这里,碧何又睁开了双眼,起身打开房门,叫贴身的丫鬟送来浴桶,她要沐浴。水中撒的干花瓣是碧何差人从礼泉带过来的,花瓣中有奇特的香味,能长久附着在泡澡之人的身上。当她那日偶尔得知,徽泰喜欢这种味道之后,便再也没有更换过。
半个时辰后,碧何沐浴更衣装扮好后来到宴客厅,她的美总是带点宣告性,一出场就会被所有人注意,“王妃。”下人见她出来,纷纷低首。
“宴客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回王妃,厨房正在准备吃食,早上已经从酒窖中取了两坛荷花蕊。”
“丝竹和歌舞呢?”
“已经派人告知,申时过来王府。”
“让他们未时过来,我先看看。”
“是,王妃。”碧何善舞,这似乎是北疆女子天生就会的技艺,而她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就是因为羌腾在她父亲举办的酒宴中,看到起舞助兴的她,才有了此刻的睿王妃。
不过来到洛安之后,她便一次都没有跳过。徽泰似乎对歌舞都没什么兴趣,碧何又不愿在他人面前展露身段。只偶尔一个人在琴楼待着的时候,听着脑海中回忆里的歌声,闭上眼睛想象北疆的辽阔风光,才能引得碧何有兴趣跳上一会儿。只是无人欣赏助兴,没一会儿便也断了。
了解完准备情况之后,碧何想起来徽泰,“王爷用过早膳了吗?”
“回王妃,尚未用膳,属下刚刚询问王爷的时候,他说暂时不用。”
碧何轻轻皱了皱眉,“你让厨房端一些精致的点心过来,我给王爷送过去。”
“是,王妃。”刘然便差了下人去准备,他从不过问睿王和王妃的事,只要碧何对徽泰并无二心,便轮不上他说话。
碧何等下人把点心端上来,便转身去了书房。敲了几声,徽泰便开了门,他从不让她进书房,但是也没有拒绝碧何的点心。待门重新关上,两人便又似隔了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