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顿时拍起手掌来,小何,这才对嘛。
曾庆军确实抓到了另外重点,看来小何是把我当很亲近的人了。
何雨柱马上恭声道,“曾区长,我把你当杨厂长一样的尊重,都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领导。”
顿时把两位领导都给说了,于是三人碰杯。
气氛很不热闹。
连续喝了几轮,曾庆军才继续问何雨柱,“小何,我最近看到你连续两篇关于红星轧钢厂改革的文章,虽然只是局限在食堂与采购部,但其背后的逻辑,是不是应该可以延伸到更多领域?”
何雨柱闻言,想了想,按道理应该是这样的。
“那么小何,你说,在莪们政府部门,是不是也可以这样搞呢?”曾庆军又问道。
听到这话,杨厂长心想,果然,这才是老曾这次过来喝酒的最关键的原因。
这次何雨柱沉默了好大一会,才看着曾庆军说道,“曾区长,原则上是这样的,不过我现在脑袋有些迷糊,一下子说不清楚,也担心思路错了,能不能让我思考几天,再给您一个更全面的答复。”
这话说的很诚恳。杨厂长不满意了,好你个老曾,说来吃饭,原来还埋伏了这么一曲。
曾庆军也没否认,显得很坦然,不就是你们红星轧钢厂这个改革搞得像模像样,我才跟着学吗,这是最高赞美。
这话顿时把大家都给逗乐了。
杨厂长很讲究,马上说道,小何,曾区长这个要求要马上解决,尽快解决,优先解决。
接着又对曾庆军说道,主要是小何与小刘马上要结婚了,接下来可能没多少时间。
“哎呦,老杨你不说我也还真忘了,小何,你与小刘什么时候结婚?”
“10月1日。”何雨柱答道。
“这还真是个好日子。”曾庆军显得很满意,“在那里摆酒席,我要过来讨杯喜酒。”
“这个,”何雨柱看了看身边的刘红梅,才说道,“我们两个不准备摆酒席。”
“为什么?”曾庆军显得有些奇怪。
“曾区长,何雨柱觉得,他年岁不小了,我年岁也不小了,这个年纪结婚摆酒席,有些丢脸。”却是刘红梅解释道。
这话让何雨柱解释起来,感觉说服力不太够。
听到这话,曾庆军想劝两句,又忍了。
“另外一个原因,是何雨柱觉得,现在红星轧钢厂的改革工作,虽然推进顺利,但其后还有后勤部与整个生产系统的改革,需要只争朝夕,结婚筹办酒席,需要耗费太多时间,他家里有没有父母来操心,干脆算了。”
这话听得曾庆军不断暗自点头,对何雨柱更加都喜欢。
之前喜欢的是何雨柱的才华,现在还喜欢上何雨柱的品性。
真正的栋梁之才,是要能力与品德并重的。
“小何,你为了事业,减少一般的各种繁文缛节交流,我很理解,也表示支持与敬佩。”曾庆军想了想还是说道,“但还是可以在小范围内请亲戚朋友、领导同事吃顿饭。”
何雨柱这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这个方面我与红梅商量过,觉得还是不要,不然请了这个,其他没有被邀请的人会觉得,我为什么没有被邀请,我我们关系不亲吗,我们关系不好吗,我不是你领导吗,干脆最好一个都不亲。
杨厂长点了点头,说道,仔细想,还真很有道理。
曾庆军也不得不觉得,确实如此。
这就是我们的传统文化,每个人都在其中,无力逃避。
不过我本来想私下请厂长还有曾区长的,不知道两位领导能不能赏光。
这时杨厂长才恶狠狠地说道,我就心想,你个傻柱,敢不请我。
说着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曾副区长自然也满口答应,接着显得奇怪地问道,为什么你叫小何叫傻柱?
杨厂长哭笑不得,简单解释了两句,惹得曾庆军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很快,大家的话题,又回到改革话题,主要是这是当下最重要的国运盛事。
一般老百姓不知道,作为全国而言的中层人员,只要稍微政治敏感一些,嗅觉灵敏一些,肯定知道这对整个国家包括自己十分关键。
但当时,对许多人来说,对改革是怎样的态度,就非常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