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卜战旱烟枪的火星更耀目了,但他久久没有答话。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吧。”跛足老者开口,带着森冷的笑意。
“朱五想把狼山交给你这个宝贝老来子,但又怕你太年轻,回来了我们几个不服压不住,所以想杀掉我们。温良玉见机得快,就给你父亲偷偷下毒。我们三个暗中配合他。可笑他将朱五毒死后,竟以为我们毫不知情,还想瞒天过海号令狼山?殊不知没我们的配合,他又怎么可能毒死朱五?”
“那柳大脚?”
“那婆娘嘴没个门,还经常淫掳温良玉的手下,不死在温良玉手也活不了多久。”
“那法师又是谁下的手?”这回是我问的。
“法师道貌岸然,和温良玉那伪君子最是蛇鼠一窝,我们早就想弄死他了。只是一直怕温良玉察觉。我们了解了你们这帮人的性子,然后早在法师的人肉里下了点东西,再引他到太平客栈。我们知道,法师一进客栈,必会与常无意或小马发生冲突,一旦他持续全力运转内息引起毒药发作,对战之中必死无疑。”
“所以卜战进太平客栈就是为了试探各人的性子?”
“能够争相为朋友顶祸的人,怕是不会容得下法师这个道貌岸然的人渣!事实证明,我们没看错小马,他帮我们活活打死了法师,真是让人痛快。所以我才说他很有意思!否则单凭他之前对我说‘放你妈的屁’这五个字我必让他死于狼山。就是委屈了战狼首领还要演戏输给小朋友。”
“所以你们与温良玉、法师他们实力差不多,你们判断出朱云回来了后就想利用朱云帮你们除掉温良玉他们?”
“啍,温良玉那蠢货以为占尽先机的人是他,却不知我们只是为了麻痹他让他大意而已。真正被蒙蔽的人一直是他。他还嫩了些,自作聪明。”
“那么,现在温良玉、法师已除,柳大脚已死,朱云又身中奇毒功力大损,这狼山之主岂非就要在两位之中诞生了?”
“哼,挑拨离间的把戏我和卜战玩过多少回了?我们多年兄弟,自有打算!倒是朱云,你什么时候发觉的?”跛足老者这次却是看向朱云。
“我本就心中疑惑,以两位叔叔与我父亲的多年交情,不应该完全察觉不到温良玉这李代桃僵之计,毕竟温良玉再能伪装,终究瞒不过熟悉父亲之人。而且,温良玉沉湖的时候,你们对我有杀机,虽然一闪而过,但我感应到了。估计崔雪兄弟也感应到了。”
“朱五要杀我们,我们便杀了朱五。我并无愧疚。”
卜战已经不再抽旱烟,但那烟火却越发醒目猩红了,就像即将盛开的血花。
“是,所以今天云侄儿也不妨来杀杀我们。冲你这声‘两位叔叔’,你若死了,我们必留你全尸,将你葬在你父亲的坟旁。”
跛足夜狼豪气干云,整个人像一座山一般气势巍峨。
“若两位叔叔死了,我也必将你们葬在我父的坟旁!”
“好!”战狼卜战挥动旱烟枪。
“哈哈哈!”跛足夜狼傲岸长笑。
朱云握紧拳头,迎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