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灿烂也没办法,他们家里平日里仰仗的大主人,都被苏镇打得缩回去了,他们这些狗腿子,能拿出什么办法来?
卫兵一直在前面紧盯着,每一盘端来的新菜,都要先试探一下。
不过,因为酒都是从一个大银壶当中倒出来的,卫兵试了一点之后,就没有再碰过苏镇接下来喝的酒。
这个举动,倒是让四个帮主暗自松了口气,不过,苏镇看到他们盯着自己喝酒时候的微表情,心里已经开始起疑了。
虽是如此,苏镇明面没有任何动作,依旧在静静地陪着他们演习。
四个帮主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苏镇,他们不是常人,自然能够感受到苏镇平静如水的表情之下,隐藏着何等恐怖的实力。
这就是位者的气息,他们四艘小船在这风平浪静的海洋行驶着,只怕一个不留神,便会船毁人亡。
一声声奉承,苏镇宠辱不惊,一声声小心翼翼地介绍菜肴,苏镇也只是轻微地点点头,饭倒是没少吃。
这一切表现,让四个久经江湖的老狐狸满身冷汗,他们发现,眼前这个十六岁的少帅,根本不是普通的年轻人,简直比活了一辈子的老人还沉得住气。
没办法,如今再不了解情况,这顿宴会的目的就算是没办法达到了,就算拼着先行出手,也要问出个结果来。
孔胜与陈武眉来眼去,四人目光飞速交织,看着苏镇的眼光满是忌惮。
最终,性子最急的陈武,有些坐不住了。
他率先站起来,对苏镇先敬了一次酒,然后,便打开了话茬。
“少帅,我们小刀会,一向跟少帅之间好无过节。”
“今天设下晚宴,只是想知道,苏少帅对待烟土的态度,为何如此决绝。”
“这么说吧,长仙庭是我们小刀会开的不假,但其中的利益牵扯颇为宽广。”
“少帅忽然来了一个全民禁烟,实在是让我等,有些措手不及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武也开始大起胆子,准备摸一摸老虎须,看看苏镇如何应对。
听了这话,从酒局开始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的苏镇,默默地放下碗筷,坐正了身子。
“自我出世以来,跟随父亲东征西跑,记事之前,都是在不断地迁移战斗。”
“直到五岁多一点,父亲攻下泸,成为如今的督军,他曾不断告诫我,如今的朝廷腐败,跟福寿膏之间有莫大关联。”
“泸有着租界,以前面对鬼佬,我们无能为力。”
“但现在,我手中的部队,已经有能力压制那些鬼佬,所以,收拾这些祸国殃民的东西,我绝不手软。”
“说到这里,我倒有一个问题,想问问几位帮主。”
苏镇目光扫向眼前四人,再次缓缓开口。
“你们之间这么些年,在泸拥有如今的位置,是不是就是靠这东西起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