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体贴人的姑娘,陈风心疼道:“这些事情怎能让我美丽的小美做?你就好好当你的管家婆吧。”
一听管家婆,小美心中欢喜,“大哥,我要是学会了写字,咱就不用请人了,我可以帮你写,这样可以省点请人的钱。”
“我知道你想省钱,但你现在觉不出来,以后等我们有钱了,要管理的账目更多,到时候有你累的,所以这件事用不到你,不过我肯定会叫你写字画画的,趁现在没事,我就教你们。”
王小虎哀嚎道:“陈大哥,饶了我吧,我一读书头就蒙。”
王小美皱眉道:“让你学就赶紧学!别人家哪有这个机会,陈大哥是个大才子,他能教你是你的福分,别人求也求不到呢!”
“知道了!”王小虎苦着脸坐下来,而那王小美则兴奋的小脸通红,她做梦都想学写字,更何况是心爱的陈大哥教她,心里幸福极了,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英俊潇洒的陈风,只听陈风道:“那我们先从写自己的名字开始吧……”
那小美果然聪慧,所教之字最多重复两遍即可,而那王小虎大有朽木不可雕也之态甚是困难,也许是心里极厌恶读书之故,不过好在一晚上弄明白自己的名字怎么读写。
陈风想想也是,小美一家虽为普通百姓,生活较为清苦,但若是王小虎好学,也能供他读上几年私塾,必是料到他根本不是读书材料才放弃的。
一家人弄完已近亥时,陈风非要送他俩回家,两人每天都这么晚回家,心里自然对他们是极不放心的,暗讨再有点钱时在店铺附近买上一所房子,让他们一家四口搬过来住。
踏着月色,小虎在前面走,陈风和小美在后面,两人依偎相形,好不甜蜜,夜色如水,树影斑驳,春虫在春夜中啼叫着。
小虎家里在城西区郊外较为偏僻的地方,此处房舍一眼望去全都是土屋小院,黑灯瞎火的,只有寥寥几家院里闪出微弱的光,显然晚上为了省些灯油钱,都早早的熄灯入睡了。
到了小美家,王小虎识趣的先进去了,陈风和小美却依然恋恋不舍的相拥着,“陈大哥,我要走了……”
“嗯……”
“陈大哥……”
“嘤咛……”两人的影子仿佛融为一体。
送走一步一回头的小美,陈风踏月而归,嘴中哼唱着歌,“夜色茫茫,照四周平静……”
到那城东区时,走到林府附近的街道,此时街上依然万家灯火,和王小美住的那郊区平民窟有着天壤之别,走到一家酒楼旁时,却听见酒楼外一阵嘈杂的叫骂声,外面还有不少嘻哈围观的人。
只见几个大汉正围着一个人疯狂的踹着,“敢上这里吃霸王餐!我弄不死你!”说着脚下更加用力。
躺在地上的人一身破烂满是油渍的粗布衣服,长髯灰白须,满面灰尘,却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好像被打死一般,不过怀里死死抱着一个葫芦酒壶。
陈风叫道:“几位大哥慢着动手,打出人命怎么办?”
那几人停下殴打,为首一人冷冷看着他,“你是他何人?是他亲戚怎的?还是想多管闲事?”
“我既不是他亲戚也不想管闲事,只是怕你们打他吃官司!”
“这个人已是第二次来此吃霸王餐了,昨天已经打过一次,今天又来,口中还说今天带银子来了,结果还是身无分文,你说该打不该打!我们吃官司,难道他吃霸王餐不给钱就不吃官司了!”
“他欠你们多少银子?”
“连昨天的共三两银子,真的,你想帮他?”
陈风从口袋中拿出三两银子扔给他,“拿去吧!”
那人一见银子,立刻变了脸色,笑容满面道:“客官真是急公好义,罢了,既是这样,我们就不再追究了,兄弟们,咱们走!”
他们一走,围观众人见无热闹可看,也都散了,陈风走到躺在地上的那人面前,使劲晃了晃他,见他依然如死人般不动,用手探了探鼻息,呼吸很是均匀,隐隐竟从他口中发出鼾声,这人竟然睡着了。
这人喝的也太多了吧,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怎么也不能让他躺在这里睡吧,陈风把死猪般的他弄了起来,搀扶到墙跟前将他靠着墙上,仔细看他,虽然满面灰尘,长得倒是清癯。
“说实话,我也没有自己的家,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你好自为之吧!”
那人依然呼呼大睡着,根本未听到他说话,“我是不是真的多管闲事了,做了好事人家都不知道。”陈风笑着摇摇头离开了。
此地离林府并不太远,陈风横跨两条街,就到了林府后面的小胡同里,刚爬上林府南墙,就听有人道:“小兄弟,你这好事不做完就想溜?”
陈风一惊,差点从墙上掉下来,仔细往下看去,只见一边胡同墙根下站着一个人。
我靠!这不是刚才那个醉酒没醒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