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他才连续咳嗽着舒缓过来,猛的翻动身子将曲云初压到了身下,怒目圆睁着斥道:“陆沈氏,你果真觉得我现在拿你没了法子?”
曲云初还没从刚才的突发事件里缓过神来,尚处在一脸懵逼的状态。
愣愣的点了点头。
可看着陆文谦越发阴沉的脸颊,又赶忙摇头。
“你……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要教你学会如何听话。”
陆文谦目如阴挚般紧盯着她,眼中布满了威胁恐吓。
“你……你行吗?”
曲云初本还有些害怕,可听到这话顿时就安下心来。
并不是小瞧他,只是这疯批如今这衰样,某些方面好像的确只能耍耍嘴皮子。
真不愧是大月朝第一太监的义子。
陆文谦感觉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侮辱,气得险些喷出一口血来。
他愤怒的抓住曲云初衣襟就是一顿歇斯底里的猛啃,试图在她身上用这种肆无忌惮的发泄来寻回失去的尊严。
“陆文谦。”
曲云初用力推了推他,这疯批此刻却犹如发了疯的雄狮一般叫人生畏。
她平生也未被人如此冒犯过,得让他好好清醒清醒,于是猛的一巴掌直接甩在了他脸上。
“陆二爷何必自取其辱。”
曲云初毫不留情的斥道:“纵然你想做禽兽最终也只能落个禽兽不如的下场。”
话落,麻溜的爬起身来,披上厚厚的袍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可回想着刚才给他脸上那一巴掌,她此时仍心有余悸。
那可是在狮子头上拔毛呀。
我怎么敢的。
我没事招惹这疯批做什么。
仔细回味着方才的每一个瞬间,她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刻自己的确也陷入了心猿意马。
人非圣人,更何况她入的也并非四大皆空的空门,这么帅气迷人的黄花大小伙子都到了自己嘴边,她还真有些把持不住。
可他是魔窟鬼王啊,又与张锦年父子情深,于公于私自己早晚都要与他成为正邪不两立的死对头,岂能对他生出任何邪念。
“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曲云初尚在思忖间,可颜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
“噢,屋子里太燥热了,我出来透透气。”
曲云初敷衍了句,看向院门口守着的吉甄,不知怎的突然就联想到了西跨院那边。
印象中,沈家并没有如今这般富裕。
环顾着四周焕然一新的屋舍建筑,再想着院子里突然多出来的不少小厮,也猜到定是用了陆家的银子置办的。
虽是用的原身的彩礼,可掌家的却是大房,那些小厮们必然只听命于大房。
今日这样的日子,陶氏纵然再病重也不至于对自己避而不见。
而且连老夫人钱氏也未露面,这实在蹊跷。
她可不信谭氏、沈江河的鬼话,绝非婆媳二人双双病倒,只怕是那夫妇二人心虚,刻意叫人拦住了陶氏出来告状。
有道是生恩不如养恩大,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陶氏受了委屈。
想到这里,她先是对可颜吩咐道:“你去我大伯、大伯母跟前传个话,就说母亲和祖母病倒,我忧心不已,让他们无需置办宴席,我要为她们二老焚香祈福。”
横竖今日与那疯批闹成这般模样,他怕是也没闲情逸致再与自己演戏,索性推了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