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多加小心些。”
曲云初与二人叮嘱了番,便道别回了马车,急急忙忙的赶往新曲家村。
到得卫氏家中,娘亲、牛婶正在院子里陪着柳四娘叙话寒暄,看到曲云初的身影,众人都欣喜不已的起了身。
“二少夫人,哪阵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牛婶喜不自胜,忙吩咐曲小丫去搬了座椅出来,又准备亲自入内沏茶:
“卫妹妹,你陪少夫人唠唠话。”
曲云初随意环顾了院里,发现少了双人影,一边慢悠悠的坐下身来,一边问曲小丫:“你父亲和曲冕呢?”
“他们和村里人一起抓邪祟去了。”
曲小丫乐滋滋的回道:“这次县里州府的悬赏银足有万两黄金,怕是大月朝开朝以来都没下过如此重的悬赏金,只要能拿住那邪祟,几辈人吃喝都不愁了,现下十里八村那些没事的人皆去帮着官府寻找邪祟了。”
听到万两金的悬赏银,曲云初自己个儿都有些心动了。
牛婶瞧着少夫人眼神有些不对劲,似乎充满警惕,连忙解释道:“少夫人,四娘她每日便是同我与卫娘子待在一起,的确是没见过别人。”
卫氏狐疑着看向曲云初,解释道:“我平生也只做过一次。”
“可有见过什么故人?”
曲云初眼眸却是一沉:“不对,不对。”
“阿阿,今日我们让你娘亲做荷花酥好不好?”
柳四娘摇了摇头:“还不曾。”
倒是卫氏心头有些惊讶。
“我可能进你院里去看看?”
“荷花酥是什么?”
她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卫氏,转而笑着问曲阿阿。
“那是我在上京城的时候从一位南方厨娘手里学来的,上京城那些达官显贵家的夫人、小姐极为喜爱。”
曲云初捏着她鼻尖,邪笑着搪塞了句。
那会儿阿阿尚未出世呢。
曲云初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不紧不慢的问。
“是啊,是啊。”
曲云初狐疑着问道。
牛婶端着茶水出来,认真解释道:“不瞒少夫人,自打上次雪蛤膏的事发生以后,我如今的心思倒是与少夫人一样的,我呀也劝过他们父子,可眼下村里的老少爷们都跟疯了似的,豁出命去也要拿住那邪祟。”
“且由着他们折腾去吧。”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卫氏也没敢去多想,怀着忐忑的心,立刻去了厨屋。
曲阿阿后知后觉的问出了她心头的顾虑:“大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娘亲会做荷花酥?”
她仍是这般客客气气心有介怀的样子,让曲云初心里很受挫败。
瞧着那白白胖胖的小家伙不哭也不闹,曲云初忍不住定睛多看了眼。
曲云初默默的从怀里掏出一道紫色追踪符捏在了手上。
“四娘,我之前给过你的那两道符纸可还在家中?”
曲琮如今是九云山的契约鬼,他若想见妻儿自会请求自己或是长清替他想办法。
苦着脸不经意的打量了眼柳四娘,也才数月不见,她怀里的婴孩又长大了不少。
缓缓站起身来,她一边向着柳四娘的院子走去,一边问道:“宝宝近来可有食欲不振,夜里啼哭难眠,甚至拉出的便便也为青黑色?”
曲阿阿与柳四娘关系历来亲近,对她这小孩童也甚是喜爱,趴在四娘身边一个劲的不停抚摸睡熟的小奶娃。